前往嘉德殿的路上,樊禄海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都督夫人的案子只是圣上和都督之间的较量,现在又加进来一个宋淮之,偏生这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是他能轻易得罪地起的。
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宋淮之进入慎刑司密室后,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姜时晚,哽道:“眉眉?”
他走近她,低头一看,发现她受刑过的双手和手指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
正欲掏出怀里的药,听到外面传来声音:“皇后娘娘仔细脚下。”
宋淮之立刻松开手,起身而立。
皇后进来,见到宋淮之在此,故作疑惑:“宋卿怎么会在这里?”
宋淮之不疾不徐:“慎刑司樊禄海公公前往向圣上禀告审讯进展,微臣奉命在此照看都督夫人。”
“哦?”皇后看着地上地姜时晚,雍容的脸上露出不明深意的笑意,“这慎刑司没有可以用的人了么?竟要麻烦宋卿。”
宋淮之垂首:“娘娘恕罪,都督夫人身份特殊,樊公公此举也是为保万无一失。”
皇后沉吟:“据本宫所知,昨夜遇害的黄门令似乎与亲军卫颇有纠葛,何况你与姜夫人本就是旧识,宋卿还是避嫌为好。”
宋淮之微微一怔,继而哂笑:“微臣效忠圣上,竟没有考虑周全,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并不与他再说下去,转而吩咐:“来人,请宋大人出去。此事既然全权交由慎刑司主审,本宫身为后宫之首亦会过问一二,亲军卫还是以守护宫内为首要,宋卿以为如何?”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宋淮之自是放心不下姜时晚,但自知留下来只会生出事端,只得按捺着性子:“谨遵娘娘懿旨。”
他走后,皇后低头睨着姜时晚。
昏迷着的她被一头乌黑的浓发掩盖着脸,但依稀可见令人心碎的美。
是了,这样的姜时晚竟有一种破碎感之美。
这样一个女子,莫说男人见了心动,就连女人见了也为之惊叹。
皇后端详半晌,呐呐自语:“本宫怎么越看越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边上的嬷嬷道:“皇后娘娘并非第一次见她。”
“本宫知道,本宫说的是她好像跟谁长得有点像……”皇后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恍惚了眼,“来人,用水泼醒她。”
一盆水浇下去,姜时晚顿感激灵,只觉浑身发冷,兀地睁开眼睛。
她匍匐在地上,顺着视线往上看,见到那张平静雍容的脸,有些恍然:“皇后娘娘?”
她太累太难受了,甚至没有力气好好地跪着。
皇后俯下身,用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温声细语:“慎刑司虽不像大理寺那般狠,但也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姜夫人受累了。”
她轻描淡写地将夹手指,针刺进指甲缝称之为受累。
姜时晚几乎要遏制不住满腔的愤怒,她垂下眼眸,神色晦暗不明。
“有一句话,本宫不知当不当说。”皇后松开手,坐在宫人特地准备的杌子上,慢悠悠地捋平褂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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