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的时候,免不了一番互怼。
孟廷舟做了个噤声的表情:“这不是不想让她担心么。”
梅大夫看了看门外,摇头嗤笑:“我看你真的是中毒至深,一边捧着怕摔了,一边又栓着人家,别说她了,连我都觉得你病得不轻。”
“你……”孟廷舟刚刚想动一下,牵扯到伤口,立刻皱眉发出“呲”的一声。
姜时晚端着漆盘进来,见他表情狰狞,放下东西就走了过来:“梅大夫,要紧吗?”
“他……”梅大夫正欲吐槽一番,见孟廷舟晦涩的目光暗示,改口道,“嗯……都督伤口的血暂时止住了,还请夫人继续妥善照顾着,这个伤口愈合需要些时日,切不可让他轻举妄动。”
姜时晚点了点头:“除此之外还需要注意什么吗?”
梅大夫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微臣每日会给都督更换纱布和药,夫人尽量每日给都督擦洗身子,揉捏一下他的手脚,否则躺久了身子容易僵硬。”
梅大夫看了看孟廷舟,一副我只能帮到你这里的表情:“等躺过四五日,就能起来稍微走动走动了。”
“好的,我记住了。”
姜时晚送走梅大夫后,先给孟廷舟吃了一些,再给他擦洗了一下身子。
两人如常相处,竟像极了寻常夫妻。
“眉眉,我有些困了。”
“不舒服吗?”姜时晚没想到才刚吃完饭他就犯困,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没有温度,“想睡就睡一会,反正你躺着你做不了什么。”
孟廷舟看着她:“昨天夜里你陪着我我睡得特别好。”
姜时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本想拒绝,但是想到既然是照顾他那依着他也是应该的。
毕竟生病的人都容易有情绪。
她重新躺了下来:“你睡吧。”
孟廷舟是真的倦乏,不消多久真的睡了过去。
姜时晚隐约听到外面的动静生怕吵醒他便蹑手蹑脚走了出去,看到外面有人要裴庆开门:“圣上有旨,即刻请都督前来接旨。”
裴庆却拦着执意不开门:“都督近日头痛病发作,还请公公见谅。”
“裴大人,不是奴才不体谅都督,只是圣上圣旨,任何人都得亲自接旨。”內侍监斜睨着眼不甚耐烦,“还是裴大人想替都督大人抗旨不成?”
裴庆正欲开口,被姜时晚轻声制止:“都督好不容易才睡下,何人胆敢再外面喧哗?”
见是她,裴庆立刻垂首:“夫人。”
內侍监打量了一下她,不痛不痒地行了个礼:“奴才参见都督夫人。圣上有旨,劳烦都督夫人通传一声,请都督大人即刻接旨。”
姜时晚微微一笑:“有劳公公跋山涉水从京城赶到这里,只是不巧,夫君大人旧疾犯了,头痛欲裂,服了药好不容易才躺下,臣妇实在不忍心叫醒他。”
“公公既然来了,不若隔着门宣读圣旨也是一样的。臣妇定会将圣旨交到夫君手中的。”
“岂有此理!”内监显然是不见到孟廷舟不可能善罢甘休,“普天之下谁人不亲自迎接圣旨?都督大人莫非是藐视皇威?”
忽然,房门被打开,孟廷舟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人:“夫人不懂规矩,还请公公见谅。本督出生入死皆为圣上分忧,岂敢藐视皇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