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着他。
“哪个战士不受伤,不流血的呀,这点血算什么。”石骨一脸骄傲,他们战士平时就爱炫耀身上的伤疤,那是代表一个人强大,英勇的象征。旁边的战士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楚瓷气笑了,“伤口一直不好是会死人的!况且我们还要跋山涉水回部落,一路上不知道还会遇见什么,你一身伤是想留着这里和野兽作伴吗?既然这么不爱惜身体,我要不弄点药直接毒死算了。”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每一个被盯着的人都撇过脑袋不敢与他对视,转了一圈视线再次落在两个伤患身上,就那样凉凉的盯着他们也不说话。
“瓷,我保证绝对不动。”被盯得浑身发麻的喙受不了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一定听你的好好养伤。”石骨都快被吓死了。
现在的瓷比酋长还可怕,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这时带着猎物回来的酋长察觉气氛不太对,让其他人去处理猎物走到楚瓷旁边,“瓷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酋长就是和他们说了下好好养伤的重要性。”楚瓷随意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药草渣,“酋长我想让康叔陪我去找找野菜。”
“去吧,别跑远了。”
得到允许楚瓷头也不回朝外走。
纤细的野草犹如绿色的海洋广阔得仿佛没有边际,带着凉意的微风在草叶间穿梭,好像是在提醒小草们该换上暖黄的衣裳了。
楚瓷蹲在地上一丛草一丛草的拨开找,草地药草不少,有些眼熟却不知道功效,要不就是完全不认识,他也不能用战士的性命来试药,翻来覆去打量着手里的药草,随后气恼的扔了出去,继续在草丛翻找。
“你,谁让你生气了,他们做什么了?”一直默默跟在旁边的康问道,从昨天开始他就感觉瓷有些不对劲。
又扔掉一株不确定功效的药草,听见康的话正想抬头,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脑子里嗡嗡作响,应该是蹲久了,加上没吃早饭的原因,于是便顺势躺下休息会。
“你怎么了?”康看着脸上煞白的楚瓷面色一惊,作势就要扶他起来,被楚瓷摇头拒绝。
“没事,蹲久了有点晕。”闻着泥土夹杂着的草木清香,楚瓷干脆连眼睛都闭上了。
听见这话康放下心来,也没起身就在他旁边蹲着,时不时侧头分辨周围的动静是否有危险。
“从昨天开始你就不对劲了,怎么了这是。”康追问。
“我只是在和自己生气,明明知道雪山这边危险,在部落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准备点药草带上,如果昨天在第一时间就给石骨他们处理伤口,他们也不会这么严重。”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自责。
康转头的动作一僵,有些诧异楚瓷的想法,“瓷,你知道以前我们是怎么处理伤口吗?”也不等楚瓷开口自顾自说了起来,“用火烫,用泥巴抹,我们都是硬生生熬过来的,他们现在能有药草用可比我们那时候舒服多了。”
说完慈爱得伸手揉了揉楚瓷满身草叶的脑袋,话锋一转,“你已经为部落做得够多了,我们也不能什么事都让你一个幼崽操心吧,那要我们大人这些有什么用!再说了你一个部落都没怎么出的幼崽对自己要求这么严格做什么?”
康看着楚瓷装睡也没在开口,静静在一旁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