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自己人!”
发现对方会鲜卑语,发问的士兵以为是之前进山的拓跋业等人回营了。
他放弃了叫醒同伴的动作,重新坐了下去打着哈欠说道:“哈……你们几个龟儿子可算回来了。队正还说你们多半死在山上了,要我们多加提防呢!”
说话间,他又惊觉对方人数不对。已放派到山里的可有十数人,这回来的时候怎么就少了一大半?
正待发问,赫然发现在营门火把的照耀下,对方的五人虽都穿着已方甲衣却全是汉人面孔。为首的青年面色冷峻,双眼在火光下迸发着骇人的杀机。
士兵大惊失色正欲高呼,他的嘴已经被钟荣紧紧捂住,只有些许鼻音哼出声来。
旁边沉睡的士兵这时也被惊醒,还未等他看清楚状况便被两人狠狠的几刀洞穿了咽喉与胸腔。
钟荣将手里士兵的脖子扭断,轻轻放在地上。
只有眼神交流没有多余的言语,五人缓缓向着小营内走去。
确实是小营,营内不过七八间营房。做饭的釜具随意的摆在外面。后方并无营墙,一处营帐立在营地最后方靠河的位置,应是鲜卑人首领所在。
钟荣一眼便看到了左侧的马厩,鲜卑人多为骑兵人人配马,马厩自然尤其重要,有两名士兵负责看守。
寅时正是人睡的最沉之时,二人同样呼呼大睡着未曾察觉有人已经偷偷潜入营地。
先前的安排的两人已经一左一右攀上了两边的营墙,手中端起的弩机随时可以发动。
钟荣点了点头随即用手比划了两下,示意身后的四人分做两队摸向附近的营房里。
而他则去解决看守马厩的两名鲜卑人。
悄摸声的挪动过去,士兵鼾声如雷呓语着伸手将脖颈上的飞虫赶跑。
没有半分犹豫,出鞘的直刀利落的捅进一人打着呼噜的大嘴里。
鲜血狂飙,另一人听闻动静正欲睁眼,但思绪已经随着飞出的头颅戛然而止。
在马厩里看了一眼,二十多匹战马或卧或站。察觉有陌生人进来它们不安的打着响鼻,没有发现鲜卑人藏在这里钟荣转身走出马厩。
营地灯火昏暗,见钟荣出来,钟厚快步上前低声道:
“我们摸进去看过了,前面四座营房都是空的!”
“空的?”
钟荣微微皱眉但随即又释然了,此座小营容纳五十名士兵已是极限,除开押送民夫西去的一偏二十五人,己方又在山里伏杀了十余人,许多营房空了才算正常。
“继续搜查后面几间营房。”钟荣指了指其后的几间轻声出言。
钟荣与少年狗娃子还有钟厚两人一起,张标则是和木匠李三娃一组。
连续搜查了几间营房,却都是空空如也。别说人了,里面连鬼都没看见一个。
钟荣的目光看向右侧的最后一间营房,这处房内在若无人其中就可能有诈!
他敏锐的眼睛瞥见,蹲坐在这处营墙上的郑大郎持弩的手正轻微的颤抖着。
将自己同样冒汗的手心在衣甲上擦了擦,钟荣对着郑大郎微微点头,随后他用刀撩开了营房的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