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而赵翼只有接受的份。
然而从贝姬的庄园回来之后,赵翼却给姑娘们发了消息,表示今晚休息,没有安排。
少不得有人酸溜溜地说:“回家没胃口,是在外面偷吃了?”
“那倒也未必,或许只是铁杵磨成针了而已。”
“姐妹们,咱们就给他放一天假吧。要注重资源的保护,实现可持续开发和利用。”
中森明菜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往日里姐妹们调侃他的时候,他怎么也得回个几句,然而今天却一言不发。
是选举上出什么事情了吗?
按说选输了也没啥大不了的,赵翼自己也多次说过选不上就回去继续当土财主,然而政治上的事情多有险恶,真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也说不定。
怀着担忧,中森明菜给赵翼发消息:“你在哪儿?”
——
赵翼流着眼泪,视线早已模糊不清。他隐约看见坦克车冲进逃窜的人群,将手无寸铁的民众碾到履带下面,留下一条条鲜红的印痕。
白色的砖被染上红色的血,黑色的钢铁碾压着一切。被杀戮者在惨叫和哀嚎,还活着的人们在齐声合唱:
“c'est la lutte finale,
Groupons-nous, et demain,
L'Internationale,
Sera le genre humain.”
一想到在一颗遥远的行星上,有一群人为了他冒着生命危险进行抗议游行,最后遭遇了惨无人道的屠杀,他的眼泪和鼻涕就止不住地往外流。
他一张纸接着一张纸地用,用过的纸巾丢得到处都是。
这时,智能终端响了。
他把手腕抬到眼睛跟前,才分辨出是中森明菜的消息。
他犹豫了一下,回复道:“我在天文室。”
回完消息,他起身将投影仪关掉,可是悲伤的情绪一时间根本调整不过来,整个天文室里都回荡着他压抑的哭声。
——
当中森明菜走到天文室旁的时候,听到里面压抑着的哭声,连忙快步走了进去,看见赵翼坐在地上,旁边满地都是纸巾,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赵翼沙哑着嗓子说:“别担心,我没事。就是有民众自发抗议星域参议院修改选民资格的事,然后遭到了屠杀。我看了那场景,心里很难受,忍不住眼泪,倒让你看笑话了。”
中森明菜顿时放松了许多,又生出许多心疼来。她走到赵翼旁边,俯身抱住他的头,说:“我看你在群里就说了一句今天要休息,旁的什么话也没说,就有些担心你,所以过来了。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我们是一体的呀。”
赵翼说:“我还好,没啥大事儿,就是心里实在太难受了,想一个人安静会儿……不想让你们看到我哭成这个样子,太丢脸了。”
中森明菜摇摇头:“这没什么,谁都有情绪崩溃的时候。”
在她温柔的安慰下,赵翼的情绪略略稳定下来。
中森明菜坐到他身边,将他左手攥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