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通知到全市所有人,密码就在你爸电脑里。”
路小飞的心猛地跳动起来。
却听路母说:“可惜,就算她们有了密码也没用,那里有一个班的武装警察轮流把守的。”
——
几天下来,冯紫英的戒断症状已经几乎消退了。段荣成要联络工友罢工,不再过来,只剩下刘世瑞还成天陪着他。
28日这天,冯紫英忽然收到一条消息:“冯哥,方便接电话吗?”
他便拨了回去,说:“小黑,我已经离了公司了。你有啥事?”
“冯哥,你这话就见外了,你走到哪,不都是我大哥?那天是你走的急,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不然高低得给你送个行。”
“说重点。”
“嗨!是这么回事。最近市里工人要闹游行,老板已经让兄弟们做好动手准备了。这不是您也失业了嘛,我怕您也牵连进去,所以悄悄给您打个电话。老板这次下了不小本钱,连短枪都动了。您可千万别趟这浑水。”
“劳你挂心。只是我现在穷成这样,也没钱请你喝酒。”
“嗨!冯哥你说哪里话,只要您愿意赏光,全套我来请!”
“行了,以后再说吧,我这会儿有事情要忙了。”
冯紫英挂掉了电话,抬头对上了刘世瑞探究的眼神,说:“你放心,我不会再和那些人搅和到一块儿了。”
刘世瑞点点头,随即又问:“我隐约听到什么罢工,他刚才说的是啥内容?”
冯紫英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刘世瑞当即站了起来,胸脯起伏不定。
冯紫英说:“通知荣成吧,看他怎么说。”
刘世瑞说:“电话说不清,也不安全。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当面说这件事。”
——
段荣成听完,面色凝重。
冯紫英劝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黑手党们预有准备,你们还是先避避风头吧。”
段荣成沉声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联络了这么多工人,不容易。如果避了,那大伙儿劲头就泄了,再想把人集合起来可就千难万难。黑手党也是人,武器无非就是手枪,砍刀和钢管。要是突然间被袭击了,确实难以对付;但是既然有了情报,预先有了准备,想要对付并不难。”
刘世瑞说:“会死人的。”
段荣成摇摇头:“嘿!站着死胜过跪着生。我们跟那些老板斗的经验可比你要丰富得多,早就有了牺牲的准备。不斗一番,展示一下力量,他们只会得寸进尺。你退一步,他们就会进一步,绝不会留一点余地,直到把你逼上绝路。”
看着段荣成决绝的样子,刘世瑞心急如焚。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说:“要不这样,我去找路小飞说说。他不是警察吗?要是能借用警察的力量对付黑手党,那不是要好得多?”
说着,刘世瑞就开始联系路小飞。
段荣成摇摇头,不以为然。
他对两人说:“我去找工友们商议怎么应对这件事了。你们有事就叫我,记住,电话里别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