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真是这样,倒是让袁绍有些受宠若惊:“这妇人倒是比旁人有见识些。”
“主公,此时得意为时尚早,为今之计当火速派兵遣将,接应二公子。”
袁绍不以为然道:“据我所知,他张武现在已经不是飞熊骑督了,新立之营名为云麾,编制只有五千,难成祸患。”
沮授还未说话,就见田丰冷着一张臭脸出列:“主公不会以为张武驰骋天下全赖飞熊铁骑之利?主公莫非忘了北边草原上的森森白骨,上一个小视张武的鲜卑轲比能已是枯骨!还是主公以为,张武不统飞熊,是受了曹孟德防备?”
袁绍怒拍桌案:“田元皓,你什么意思!”
“张武统兵四载,勇武、兵略皆为上上优,霸王之名尚不及他。时至今日,主公竟还以为此人是仰赖飞熊之利?却不见董贼尽掌飞熊时,照样死无葬身之地。世之名将如何到了主公口中,就是难成祸患了,真要如此,邺城是怎么丢的!”
田丰越说越怒。就差跳到桌子上指着袁绍鼻子破口大骂了。
袁绍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年前才被人偷了邺城,丢了大将张郃,这才短短半年时间不到,又恢复了这番大意轻敌之姿。
当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元皓,你少说两句。”沮授劝阻不住,直接上手捂住了田丰的嘴:“主公,元皓之言中肯逆耳,为今之计,当遣大将接引二公子,否则必为张武所害。”
袁绍双手握拳,捏得咯咯作响,死死瞪了田丰半晌,才冷哼一声:“文丑、麴义,你二人点一万冀州骑兵接应显奕。”
二将同时出列:“喏。”
“韩猛,你点五千骑,断了张武南归之路。”
韩猛抱拳:“得令。”
做完这一切,袁绍咬牙切齿道:“我有些乏了,尔等散去吧。”
“喏。”
一场闹剧落幕,袁绍倒是有些怀念起许攸了。
当初许攸在时,可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当堂顶撞于他。
否则就会被许攸跳出来各种打击。
许攸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这种小人用起来是真的舒服。
可惜
“公与,刚才堂中,你为何拦我!”
“元皓糊涂,刚以犯上,非为臣之道,实取祸之道。主公身体原本有恙,何必再以言语相激。”
田丰心里有气,嘴上自然不会客气:“开明之君何惧忠言?我时常听闻许县令满宠,多有顶撞曹操,曹不怪,反迁廷尉!堂堂袁氏,名满天下,还不如一窃国之贼?”
沮授大惊失色,此时二人并未行出太守府,旁边可还有侍者相随:“元皓,慎言!”
田丰是刚直的性子,他可不管犯不犯忌讳,一甩衣袖负气而走。
自然,这段话也就原原本本的传回了袁绍耳中。
袁绍气得差点又吐血。
便是他心中明白,他可能不如曹操。可在他的固有思维中,曹操依旧是那个洛阳城中,唯他袁绍马首是瞻的阉宦养子之后。
他可以不如任何人,就是不能不如曹阿瞒!
是日,田丰于府中被缉拿,以通敌罪下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