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袁绍的狗急跳墙,公孙瓒早有预料。
当许昌的诏书广传天下的那一刻起,幽、冀决战已成必然。
就算袁绍不来战他,他也会主动出击。
双方都很清楚,谁赢,才有与曹操争夺北方霸主的资格。
仅凭一州之力,绝无可能与其抗衡,只有等死。
时值深夜。
炎炎夏日温度渐凉,院子里的微风吹得人舒服。
公孙瓒怎么都睡不着,干脆坐在院子里发呆。
公孙越推开院落的门:“大哥,还没睡呢?”
“何事?”
公孙越没好气道:“刘备的使者趁着夜色进了城,说是有紧要的书信要面呈于你。”
公孙瓒点点头:“好,你让他在偏堂稍坐,我去换身衣着。”
瞧着公孙瓒离去的背影,公孙越欲言又止,气急败坏的跺跺脚,转身离开。
他大哥是什么性子他比谁都清楚。
看似暴躁,实则最讲义气。
可是刘备那厮,白吃白拿惯了,他若来信,必然没有好事。
最可恨的是那厮只取不还,简直就是要靠着幽州支援发家般。但凡是有点面皮的,谁不知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偏刘备一直在那装傻充楞。
偏堂中,孙乾并未等候太长时间,见公孙瓒进来,连忙起身相迎。
“北海郡人孙乾,字公佑,见过白马将军。”
公孙瓒看他一眼,走上主位坐定:“不必多礼,可将玄德书信呈上。”
“诺。”
锦书展开:
伯圭兄如唔,北平一别,常感兄之恩德,备时常涕零不能入睡。本该常侍兄左右以偿情义,奈何现今黄巾遗孽,扰乱于外。袁术逆党,盘踞于内。愿兄助之一臂先朝廷之急,则汉室幸甚、天下幸甚。他日四海靖平,必牵马坠蹬侍兄左右,以报活汉之恩。
信中只是言明刘备处境艰难,然后就是卖惨套近乎、叙交情。至于需要什么援助,只字不提。
公孙瓒放下书信,抬头望向孙乾。
“说吧,玄德遇何难事了?”
孙乾低头摆手:“不碍事,不碍事,既幽州战事起,我这便回去禀明主公。”
公孙瓒眉头一挑:“叫你说你便说,支支吾吾作甚!区区袁绍匹夫,某还未放在眼里。”
孙乾装模作样推脱半晌,这才长叹口气道:
“禀白马将军,我主受命讨伐逆贼袁术,奈何兵少将寡,受困于丘头,进退不得以至死境,来时我主明令,若是幽州战事吃紧,必不可开口,奈何将军问的急,我不知如何隐瞒啊。”
公孙越瞪眼:“哼,不知如何隐瞒就闭嘴!老子就知道,刘备那厮遣人来,准没好事!”
孙乾神情尴尬,不发一言。
“闭嘴!玄德重义,岂会陷我于危难境地。”训斥一句公孙越后,公孙瓒将头转向孙乾:“公佑尽可直言,玄德到底是何处境。”
善辩者,察言观色功夫又岂会差。
孙乾再三确定公孙瓒是真心发问,立马换上一副悲怆的表情:“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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