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在女孩儿面前如此行径,简直是伤风败俗不成体统!”
次滴嗷,小小的顾满阳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等鸟气啊,当下就不干了,倒背着两只小手,昂着小脑袋,冲着姬景轩挺了挺小胸脯,反击道,“你谁啊你?跑到我家来管闲事儿?你是谁的谁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真令人讨厌!”
“你?”姬景轩也是从小到大没被人数落过,一听顾满阳还嘴骂他,立马火大了,对顾欣月气急败坏地喝道,“你……你怎么敢无动于衷?啊?你……还不回屋去。”
王管家在一旁一听,暗自扶额苦笑,他们家的表少爷,燕王世子爷,这醋劲儿也忒大了,人家穿不穿衣裳,人家小娘子回不回屋,管你什么事儿啊?这丫头还没说卖给您冲喜呢,您这吃得哪门子的醋啊?
其实,这男女之间吧,哪怕是两个小孩子之间,如果没人在里面大惊小怪,掺合着龌蹉心思,即使脱光了衣裳面对面聊嗑儿也没啥大不了的嘛,可一旦有人大惊小怪,用异样的眼光和龌蹉的心思去看待这事儿的话,那情形就不对头了!
姬景轩这么一咋呼,不禁顾欣月看到顾满阳那恣意摇摆的“小人种”感到刺眼,就是顾满阳自己也脚着不得劲儿了,登下脖粗脸红,双手一捂胯下,蹩着一双小腿短就往上房跑去。
“龌蹉!”顾欣月冷着小脸朝姬景轩呸了一声道,“那是我小叔,他穿不穿衣裳与你何干?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哼……就像你没长似的,少见多怪!”
“我?”姬景轩刚要反驳顾欣月,跟她讲一讲男女六岁不同席,要注意大防这些道理的时候,猛地就被她那句“就像你没长似的”给气噎了,一口唾沫呛在嗓子眼里,差点没噎死他!
“乡下丫头片子,不可理喻!”憋了半天,姬景轩才捯饬出胸口那股闷气,鄙视地骂了一句,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二百架耕犁若是逾期不交,十倍赔偿你别忘了!”
顾欣月一提这个就气闷,闻言咬牙切齿地道,“放心,保证到时交货就是,这一点不需要你费心!”
挤兑完了姬景轩,顾欣月转头又对王管家甩着冷脸道,“王叔叔,我改主意了,那道排骨方子我不卖给你了,等我哪天去镇上的时候,再找一家大买主。哼!对了,还有一道叫花鸡的方子,我也一并卖给镇上另一家大酒楼。”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诶,别介啊!”王管家一听差点没哭喽,这可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啊,他招谁惹谁了啊?怎么就冲着他来了?
拿到糖醋排骨秘方他可是惦记得脑袋瓜子都疼啊!
对了,刚才这小娘子说什么?叫花鸡?叫花鸡又是什么美味佳肴?
王管家一个头两个大,就差对顾欣月作揖了。
这要是小娘子将佳肴的方子卖给了他的死对头岳柏生,他就不用做王家酒楼的管事了,王员外非剥了他的皮不可啊!
岳柏生是谁?别人不晓得他,可王管家扒了他的骨头都认得他的瓤,他就是当今二皇子姬俊发安置在梁家坳的眼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