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拍了一下,二人眼前的假山内侧一分为二,密道大门就此打开。
沈柏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世子请,我们边走边说。”
陈酌抬眼看了一下眼前开启的密道,不算宽敞,能同行二人就已经是极限。
二人并肩走入密道之后,身后假山之门缓缓关闭。
两人走出数步,沈柏这才开口道:
“呵呵,自然是见过的,年轻时游历江湖,正巧到了临州,得知临王喜得贵子,便前去拜访,那时你才两岁,一个小不点而已,自然是记不得我的。”
陈酌面皮一抽,好家伙,两岁见过我?那不就是完全没见到吗?就这还跟我说多年不见?
“原来如此。”不过他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只能转移话题道:“沈世叔,如此阵仗,沈世伯究竟有何消息,需要如此小心隐秘?”
这也是让陈酌最疑惑地事情,其实来沈府之前,原本以为要在书房会面来着。
结果没想到是沈柏亲自带路,而且还是要前往隐藏的密室之中,这种防护等级也太严密了吧?
可沈柏却是摇了摇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世子也知道,老夫没入仕途,从不涉政,所以也不知道大哥知道了什么,不过想来严密如此,必是大事。”
“嗯!”陈酌点了点头,二人一路顺着密道朝着深处走去。
走了不知多久,陈酌与沈柏走下几级台阶,来到一扇石门之前。
沈柏停下脚步,立于石门之前:“行了,你进去吧,大哥在里面等你。”
陈酌微微颔首,“好,劳烦沈世叔了。”
他抬手推开石门,眼前豁然开朗,不再是幽暗闭塞的密道,而是犹如书房一般的地方。
正中的位置,放置着一幅金戈铁马之画,左右却又是山水画幅,可却毫无违和感,显得整个密室很是古香古色。
而书桌之前,站着一位手戴墨玉扳指的中年男人,此时正上下观摩着那一幅沙场图。
察觉到有人推门而入,沈枞缓缓转身,看向此时已经摘下面部黑巾的陈酌。
看到对方剑眉星目的样貌,不禁点了点头,开口道:
“你来了?”
陈酌下意识点头:“嗯,沈世伯,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可沈枞却是微微摇头,叹道:
“你本不该来!”
“我已经来了……额,不是。”陈酌下意识答道,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连忙道:
“沈世伯此话何意?是说我不该来沈府?”
陈酌有点搞不明白了,沈枞捎消息给苏老头让他前来相见。
结果他来了,沈枞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你本不该来”,要不是知道对方不可能知道这个梗。
都会觉得沈枞是在逗自己玩了,可既然不是开玩笑,这话能是什么意思呢?
“世子不该来长安。”沈枞语出惊人。
陈酌皱了皱眉,轻笑道:“沈世伯此话何意?我来长安是受父王之命,前来参与驸马竞选的。”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希望世子北上长安。”
陈酌微微眯眼,这话的意味可就有点深了,他拱手一礼,道:
“请沈世伯赐教!!”
沈枞却是看了看挂在右边墙上的山水画,说道:
“这幅画,乃是当年我夫妇二人出游沧河时遇到你爹娘时,拙荆所作,那时我还是初出茅庐的少年,与当时还是世子的临王一见如故。”
见对方忽的讲起了故事,陈酌也是非常无奈,然后听到对方说夫妇出游,结果还自称初出茅庐的少年这矛盾的话,差点没笑出声。
“后来一别经年,等到南青二次北伐,圣上亲至临州前线,我亦随军南下,见到了那时尚在襁褓中的你。”
呦呵,又是一个见过年幼自己的人,不过这个比沈柏还早一点,毕竟南青二次北伐时,他才刚刚出生。
“战事持续了整整两年,我也常常到临王府上议事,也时常见到世子,那可爱的模样,我到现在还记得。”
说着,他抬眼看了下陈酌,眼中的慈爱之色浓郁,接着续道:
“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后来我到临州城时,也时常去看望你,世子应该有印象吧?”
“昂。”陈酌点头,实在不明白对方说了这么一大堆是想表达些什么,“可沈世伯说的这些往事与之前说的不该来长安有什么关系吗?”
沈枞再度叹了一口气,“当然有,也许世子不信,但我确确实实觉得世子,就像我的干儿子一样,所以才不想您以身犯险。”
哈???陈酌大惊,丫的我把你当世伯,你把我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