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酌被欢呼声唤回神来,刚才他的心思全部放在驯服惊马之上,毕竟虽然自己武艺不错,但这惊马也不是善茬。
而且自己主要目的是救人,这样一来要消耗的力气不算少,还真有点小累。
正想着,巷道中急匆匆跑出一队黑衣轻甲卫队,四下检查了一番事发之地,随后就有领头之人来到马车前。
伸手拿出一枚猎鹰与刀剑花纹相间的令牌,看向陈酌,嚣张道:
“你是何人?如此武艺,入长安是何目的?”
这事从外人看来非常离谱,毕竟这白衣公子刚刚才出手救了这一马车人,怎么看都是行侠仗义的少侠。
怎么这一群官面捕头一上来就开始质问少侠的身份来历?简直不讲道理!
但在场的众人都没对此表达什么异议,陈酌看向来人手中的令牌,微微一怔。
大楚缉查司!皇帝用来管控整个江湖的国家机构,对江湖中人有着先斩后奏的权利。
如果陈酌是寻常江湖中人,估计还得低声下气和小心翼翼的搭话。
可看着对方略带嚣张的表情,他可不惯着对方,你豪横?我更豪横!!
伸手从腰带上解下青竹玉佩,对着缉查司头领道:
“临王世子陈酌,前来长安竞选长公主驸马,你还有什么疑问?”
这语气淡漠,但其中的嚣张之意非常浓烈。
哗———
在场的民众哗然,居然是临王世子,怪不得看着面生。
但却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原来是临王世子,在场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战神陈巍的赫赫威名。
如今看到其子孙武艺高强,风流倜傥,而且有侠义之心,纷纷都有一种该当如此的感觉。
什么?太嚣张了?
呵,早就看那群缉查司的黑卫不顺眼了,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现在有人出来治他们,没叫好都是轻的了。
那黑卫领头人也是眼神一凝,看向他手中的青竹玉佩,随后脸色大变,快速的退后了两步,单膝跪倒在地,额头之上隐隐有汗水浮现。
“缉查司黑武卫乐虎,参见世子殿下!!”
这可不是他欺软怕硬,见人下菜,虽然严格来说确实如此,但主要还是临王世子的名头太大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大楚人心中最尊敬与害怕的人,甚至不是当今圣上,而是临王!
那是战神,是令南青闻风丧胆的地狱阎王,可止南青小儿夜啼,在大楚民众的心中,自然不会害怕,都是尊敬。
但对缉查司黑卫这样的官方机构人员,显然比民众更明白临王世子这四个字的恐怖。
现今的临王陈鸿哲当年在长安,那简直就是混世魔王,将豪门世家得罪了个遍,谁敢得罪他就打谁。
曾经有监察司武卫不长眼,被陈鸿哲一刀砍了,事后都没地找人哭,从此以后,监察司、缉查司不能得罪的名单上,又多了一个名字:临王世子!
其实就连陈酌都有些意外,看着眼前甚至有些瑟瑟发抖的乐虎,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刚才的语气过于嚣张和严厉了?这娃怎么跟吓破胆了一样一直抖啊?
想不明白,不过陈酌也懒得管这些,摆了摆手道:“行了,赶紧把街道收拾一下,让民众也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吧!”
“是!!”乐虎俯首。
说着,陈酌便跳下马车,向着苏老头的方向走去。
就在乐虎带着黑卫前去收拾烂摊子之时,身后的马车中却忽的传出轻柔如水的女声。
“世子殿下留步!”
陈酌下意识回头看向马车,只见车帘忽的被一只纤手撩开,身着淡雅浅粉百合长裙的身影从中探出头来。
旁边还有个身着丫鬟服饰的小丫头扑通扑通下了马车,拿出轿凳扶着自家小姐下了马车,向着陈酌缓步走来。
“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陈酌一礼,很是礼貌的道。
毕竟他确实不认识眼前的女子,白皙的鹅蛋脸,碧眼盈波的眼眸,一头乌黑的长发轻轻拢在身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异感觉。
“小女沈轻梦,多谢世子殿下救命之恩,世子要前往何处,不如小女带世子一程?”沈轻梦双手叠于腰间,微微一礼。
这话倒是把陈酌弄的一怔,心道这小妹妹还真心大,居然随便喊男子同乘马车。
当然,其实陈酌也明白,这个世界倒是没缥缈记忆中古时那样的各种限制。
对服饰束发之类的东西没什么特定的规定,对于女子也没有那么多限制,不会有什么不能随意出门之类的规矩,与男子同乘马车当然没什么问题,
可陈酌哪来那么大的脸,真的凑上去跟人一个未出阁女子同乘一架马车,于是拒绝道:
“这倒不必了,在下不过举手之劳,而且也没到救命之恩的程度,若是姑娘真想报恩,不如以后注意着些,别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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