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出一条长长地口子,血水顺着雨水流淌至那石碑下方。
一道惊雷划过夜空,江面突然刮起了大风,大浪将停靠在岸边的一只小舟掀翻,又翻滚着狂暴的水漫,打向江堤。
那人拿出一把拂尘,在雨中乱舞,突然大喝一声:“天工开物,雷公电母听令,吾奉九江龙王律令,急!”
‘轰’,夜空突然降下一道闪雷,劈在那块石碑上,伴着一阵火光,那石碑表面被劈的焦糊,可碑身却没有一点破损。
那人收起拂尘,面显怒色,目光又转向远处,一群腰佩长刀的怪人押解着十多个汉子,一面用刀柄捶打着那几个汉子,一面疾步的向他奔去。
几个汉子被拖到那人脚下,一个汉子不停的磕着头,哀声喊道:“这碑挖不得……”
没等他说完,后面一人突然拔出长刀,砍在那汉子身上,那汉子哀叫了一声,滚落到江中。
那人看完点了点头,手持长刀那几人纷纷拔刀出鞘,大叫着看在身边那几个汉子身上。又一脚踢到江中。随即把刀归鞘,拿起地上的锹、镐,刨那块石碑。
大雨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风也更大了,雷电在头顶逐个炸响,一直在远处观察的李易恒,终于看不下去,提着长刀冲了过去。
雨声掩住了他怒声的咆哮,他跑到近前,放倒了一个正在挖碑的人,众人急急转身看去,李易恒红着眼,对那人大喊:“水若寒,你竟勾结倭寇干如此勾当,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说完大喊一声,又放倒了一个提刀砍来的倭人。他杀红了眼,不知身上挨了多少刀,终于冲到水若寒身前,提刀便要砍,可水若寒却没有丝毫的惊惧之意,挥动手上的那把拂尘,就朝李易恒打去,李易恒看完大吃一惊,急用长刀抵挡,却依旧被那把拂尘带起的劲风所伤。
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他持的那把长刀也被一分为二。
几个倭人见状,挥舞着长刀,就要朝他劈去,他忍着剧痛,抬手掀翻一人,但又有一人冲杀至近前,生生的挨了那人一刀。
他看了一眼渐渐朝他走进的水若寒,有心杀敌,却无力回天,水若寒大笑着提起拂尘便朝他胸口打去。
却突然看到江面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波澜,水若寒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神惊恐的望着那股狂暴的巨浪。
李易恒也呆呆的望着江浪,赫然,从江浪中腾起一只巨兽,看它满身黑磷,两角冲天,翻滚间引江上巨浪滔天。
那巨兽突然狂吼一声,如万只战鼓齐敲,一股大浪带着那头巨兽的狂怒涌向众人,水若寒大喊一声,就要众人往江两侧的高地跑。
李易恒被那股大浪冲到江中,后来被一个渔人所救,等他醒来后才知道松花江发了百年难遇的大水。两岸不知多少个村庄在那场大水中消亡。
大水褪去后,李易恒也养好了伤,却看得天边腾云血红,就知道大事不好,回到镇江碑旁时,发现那镇江碑已被水若寒挖去,被那场大水淹死的人,也都从泥浆中爬了出来,化为行尸四处扑咬活人。
李易恒看着乌拉就要变作一座死城,痛下了决心,宁愿遭天谴。他做了九副棺材,刻上符文,摆起了九龙启尸阵,想以煞克煞,克制乌拉的尸灾。
他阵中的行尸每天杀尸无数,可杀不净的不是行尸,是被行尸咬死后又爬起来的死人。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烂疮一天天加剧,并没有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他知道自己是孤儿,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族人倒下,他不想让更多的人变成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倒下。
他每天用黑布蒙着脸,走在乌拉的大街小巷,却听得有人谈起是他挖出了镇江碑。
他听完震怒不已,没想到自己为了救这死城,不惜遭天谴起了满身的毒疮,却如此遭人唾骂,更令他惊恼的是,竟有人找到自己,拿着大刀片子就要杀要剐,说他是杀人如麻的魔头。
他震怒之下,不知杀了多少要找他报仇之人,赤子的良心也随着身上烂疮的蔓延,逐渐泯灭。
他削去了长长的辫子,在京城布下了九龙启尸阵,却迟迟下不了的决心启阵。
他又回到了乌拉,却看乌拉已然换了一番摸样,不再有横行扑人的行尸。他沿江走了一天,发现七启河附近紫气缭绕其间,七星聚首于其上,龙气在此汇聚,如入朝大座,勒马开旗。
他知道肯定是什么人在次临时堵上了脉眼,他好奇的走了上去,可迎来的却是一个满面杀气的中年人,手持冷剑,没等他说话,就动起手来。
他看那人走动间风声呼呼,虽杀气满面,可双耳却垂珠带光,便知道此人不简单,可能就是那填脉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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