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着便朝顾虑摆手,“到家了给我发个短信,路上小心。”
顾虑犹豫了一下,从车上下来,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纸袋递给木朵。木朵奇怪地接过,就要拆开。
顾虑一下握住她的小手,“回去给你妈妈。”
“嗯?”木朵嘟着嘴巴,被裹在顾虑手心里的手指仍不听话地去捏纸袋子,扁圆扁圆的,硬硬的,“小药丸?”
小姑娘扬起娇俏的小脸,墨黑的大眼里满满的好奇。
顾虑想起母亲给他药时说的话,“给你媳妇儿推迟经期的。”许是职业病,陈慧怡和儿子讲起这些异性的事情也一向坦然。
顾虑微微红了脸,将小药包塞进她的书包里放好,又把小姑娘揽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说。
“哦……”
木朵扭捏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推着车走了。
平日在学校里碰着生理期要换小天使,木朵和大茜都跟地下组织者似的,把书包口和衣袋无缝链接,将小天使偷渡过去。顾虑有时候隐约察觉了什么,却也是不敢透露半分探究。晚上却是明晃晃的说着这让人尴尬、不好启齿的事儿,木朵猫在被窝里想着仍后悔没打他一拳。
讨厌!
此时的顾虑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心里说不上有些微妙的感觉。
“呵呵……”顾虑蓦地笑出声来,心底突如其来涌入了一股浓浓的保护欲。
清晨,木朵嘴里咬着小面包,慌慌张张地从车库里推出自行车,晃歪着爬上车就努力蹬起来。
“路上小心点,慢点慢点。”楼上郑曼云探着脑袋冲她喊,只得到女儿随意的一个摆手。
昨晚设置了整一页面的闹钟,早上依旧迟了十分钟,木朵的小车一个转弯飞出小区,又猛地刹车。嘴里还塞满了面包,小仓鼠似得木朵鼓着鼓囊囊的脸蛋,拧着眉头望向在路边等她的顾虑说不出话来。
顾虑帮忙把车骑进小区共用车棚,把自行车龙头上的豆奶打开递到木朵手上,“先上车。”
木朵忙不迭坐上后座,嘴里不停咀嚼着。等着路过了三个环卫工人,才扯了扯顾虑的衣服,“你怎么过来了?”
“没瞧见短信?”顾虑的山地车可比木朵玩闹似得小粉靠谱多了。
木朵摇头去掏手机,一想顾虑看不见,又道,“早上起床就迟了,哪儿顾得上手机。”
路上碰见好几个六班的同学,一瞧见坐在顾虑后座上的木朵,骑得更快了,“惨了,八成要迟到。”
木朵怒!她早已经痛改前非了好吗!
今天是毕业典礼,上周就做了通知。邹灵灵觉得这等安排直接会击溃军心,但木朵却有点担心领导们会不会下不了台面,到时候场面多半会有些扫兴。
停好车,同学们把校服拉链“嗞”地一声从下拉到顶,窜进了前往广场的队伍。
高一的新旗手升旗技术有待加强,国歌才唱到倒数第三个“前进”,国旗已然升到了顶端。只可惜天公不作美,没有风,五星红旗耷拉着垂下。
身边的气氛有些低落,大家都是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隔壁班的女生在校长一开口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本随身单词本,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小英文字母看的人眼花。
木朵并不意外,争分夺秒的日子并不会因为毕业典礼而结束,唯一能终结它的只有高考。
顾虑和男生们一起站在队伍后面,瞅着木朵举过身前一瞬而过的手机。
那面无精打采的国旗被木朵留在了照片里,而这场令人泄气却珍贵的毕业典礼留在了记忆里。
两天后,高三学子们彻底被学校放养了。木朵觉得自己也是一个抖m,不然现在心里淡淡的失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顾虑拿着球拍过来的时候,木朵抱着语文课本趴在阳台上望着对面的高三教学楼,嘴里机械地背着文言文。
除去高二教学楼,其他的教学楼全都被黄色的警戒线包围了,他们就征用了高二的教室。
“走,打场球我们就去吃饭。”
木朵往广场一望,少说有十来对在打羽毛球。
“你会紧张吗?”木朵说着,自己先摇头否定了,“我得去y大,有一丢丢……小担心。”
木朵察觉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倏地握紧了,“现在知道你也紧张,我就放心了。”
顾虑扬起嘴角,同意了木朵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