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带了点不爽,不是说来见那女人么?怎么就一只饿死鬼在抢食?
司徒锦阑百忙之中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但也仅仅只是瞥一眼,又埋头吃去了。
“打过电话了,可能要晚点吧!”欧阳尘牧一脸的无奈,几次想要出声提醒司徒锦阑再打电话催一下,但还是忍住了,谁知道那小子又会搞出什么妖蛾子呢?
莫小忆倒是不急,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关系?
餐厅的气温忽然低了几度,不少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向入口处,似是看到了什么意外的东西。
欧阳尘牧的眼睛更是瞬间一亮。
果然是司徒锦瑟出现了。
够冷,够冽。
难怪温度下降,那眼神随便一扫便能杀死一大片。
“司徒姑娘请坐。”欧阳尘牧殷勤地替她拉开身边的凳子。
“妹啊,你看,哥给你留了好多吃的,要是不够再点。”司徒锦阑一把拉过妹妹,将她拉到自己旁边,还一脸谄媚把面前的食物推到司徒锦瑟面前。当然,也不忘抽空甩欧阳尘牧一个厉眼,“想打我妹主意,做梦。”
“我不是来吃东西的。”司徒锦瑟微微皱起柳眉,语声跟她的人一样清冷。
“不吃白不吃嘛,他们要求我们办事,不狠狠宰他们一顿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你尝尝这个水晶包,味道真的不错,一点不比九婶做的差。还有这个马蹄糕,在我们寨子可是吃不到的哦,超级好吃……”司徒锦阑两眼放光介绍着盘子里的食物,甚至都能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充分将他的贪吃展现的淋漓尽致。
欧阳尘牧觉得自己简直都不敢直视了。
莫小忆与封练则若无其事吃着自己的东西,对于眼前的一幕假装看不见。
雷无声则不时“哧哧”抽笑几声。
司徒锦瑟对于自家哥哥的德行似乎早就见怪不怪,既没有满脸黑线的尴尬,也没有想一巴掌抽死他的冲动,只冷冷地说了一句:“你知道我在练‘辟谷’。”
“辟谷”术其实并非他们封灵族的独门秘术,在其它的一些门派也有人修练,据说练到一定程度几年不吃不喝也不会饿死。
封灵族很多人都在练这种绝对可以省生活费的秘术,不仅可以省去进食的麻烦,更重要的是有利于他们的修为。
尤其做为未来族长候选人的司徒锦瑟更是从小就练,不说几年不吃,至少她现在基本隔十天才吃一次东西,而且也只是有选择性的吃点水果蔬菜之类,食量非常小。
这几天恰逢她正在“辟谷期”,那么明知她不吃还帮她点一大堆美食的司徒锦阑,其居心就值得揣摩了。
当然,有人肯定要问,既然封灵族大多数人都在练,而做为族长唯一儿子的司徒锦阑肯定也肩负着发展本族的重任,为什么他生冷不忌大鱼大肉吃的这么爽呢?这是族长心口永远的痛,他这个儿子自幼便顽劣贪吃,风铃寨经常被他搞得鸡飞狗跳,所有人一见他便头疼,早已属于被放弃的一类。若非天生带有灵力,估计就连这么滥的法术他也不会。
司徒锦瑟就跟哥哥正好相反,她非常强,封灵族百年也未出过这么厉害的女子,小小年纪几乎就打遍寨中无敌手,因此将她选为族长继承人,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还有一点,司徒锦阑谁的帐也不买,就连自己的爹都可以随意忤逆,可他偏偏就是怕自己的妹妹。
这也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那哥哥就勉为其难替你消灭它们了。”司徒锦阑见自家妹子不吃,立马乐颠颠将东西扒到面前,再次大快朵颐起来。
欧阳尘牧实在忍不住悄悄对他抛了个鄙夷的眼神。
司徒锦瑟依然波澜不惊维持着她的冷淡,既不看莫小忆他们一眼,也不打算开口说话,仿佛她就是个闲着没事来看下风景的路人甲。
欧阳尘牧有点急了,不时用眼睛瞟下莫小忆,希望他能打破沉默跟司徒锦瑟交流一下,但对方就是不为所动。无奈之下又将视线转向雷无声与封练,那二人干脆若无其事欣赏起了附近的壁画,摆明了就是要他去触那座冰山。
欧阳尘牧在心中暗自将他们问候了几百遍,同时又有点沮丧地鄙夷自己的无能。
不就是个漂亮点的女人吗?不就是那个女人冷了点又懂点法术还带了把剑吗?什么样的女尸没见过,难道还怕一个会喘气的女人?
想到这里,欧阳尘牧清了清嗓子看向司徒锦瑟说道:“司徒姑娘,是这样的,我们之所以把你叫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下,上次在泰丰老宅的凶杀案你有什么看法?那里面寒棺内躺的女孩,你知道是谁吗?”
“寒棺女孩?”司徒锦瑟古井不波的脸上浮起一个她并不知情的问号,除外再无其它多余的变化,但那清冷的眸子却飞速掠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凝重,只不过被她掩饰的极好,没人来得及发现。
“你不知道老宅有寒棺?那你去那儿干什么?”欧阳尘牧不禁好奇地扬高了声音,后面那句“难不成是去凶案现场观光旅游?”硬生生咽了回去,他可没忘记差点被司徒锦阑烧成烤乳猪的惨痛教训,这个一脸冷漠的女神棍,指不定还能搞出什么更过份的事,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被美女惩罚可不是什么好的感受。
司徒锦瑟美眸一敛,意味不明扫了莫小忆一眼,脸色一如既往的沉静冷冽,过了好一会才轻描淡写说道:“我只不过是得知那儿有块养尸地,随便去看看而已。”
欧阳尘牧一呆,下意识问道:“就这么简单?”
终于跟美食奋斗完的司徒锦阑,一脸率性当众抬起衣袖胡乱抹了抹油汪汪的嘴,颇为不满丢给欧阳尘牧一个卫生眼,“我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敢不信还是咋的?”
司徒锦瑟冷眸一瞥哥哥,微微拧了拧眉。
司徒锦阑立马怕死地闭上了嘴,百无聊赖拿过旁边还剩一点点的饮料喝了起来。
莫小忆实在看不下去了,冲着司徒锦瑟开门见山道:“司徒姑娘,相信你已看出我是干什么的。从令兄的嘴里,我们也知道了姑娘是干什么的。今日冒昧把你请来,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实在是有事想向你请教。你也知道泰丰老宅是块养尸地,但你应该没见过屋内那口千年寒铁打造的棺材吧?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棺内的女子应该来自千年前,属于一个叫‘侉仪族’的民族。但我却无法猜透她为何会出现在泰丰?跟南港一系列的事故又有没有联系……”
司徒锦瑟波澜不惊的脸上总算出现了掩饰不住的变化,但也仅仅只是一丝轻微的惊诧与担忧,瞬即便消失不见,语气淡然问道:“你能看出寒棺安置在老宅的时间是多长吗?它现在是否还在那儿?”
“大概两百年左右吧!”莫小忆的唇角掠过一抹苦笑,“说来惭愧,我们发现的次日寒棺便莫名不见了,想来是被我们惊动而遭人转移。而他能破掉我下的结界,想必能力并不差,至少应该不会在我之下。”
“果然是那样!”司徒锦瑟神情复杂喃喃念叨一句。
“莫非司徒姑娘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小忆神情一振,注视着司徒锦瑟的目光也不由得亮了几分,暗自庆幸找对了人,瞧她那神色,应该是能替自己解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