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十年前。
北方的某座城市出现了一只十分厉害的“不化骨”,是由一具两千多年的不腐老尸所变,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血雨腥风。当时任族长的司徒锦阑的爷爷司徒昊匆匆将族长之位传给他父亲司徒刃,带着他的叔叔出山收拾“不化骨”。两人都在那一场大战中与“不化骨”同归于尽,才得已把灾难平息。
如今,现任族长司徒刃算出南港将会出现比三十年前的“不化骨”更厉害的煞星,到时遭灾的恐怕不止南港的人们,还会波及到很广,后果不堪设想。做为天地之间仅存的一支“封灵师”,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于是派出下任族长接班人司徒锦瑟……
“咦,我就奇怪了,你不是长子吗?怎么族长之位传给你妹妹不传给你?一般这样的东西不是只传男不传女么?莫非你不是你爹亲生的?”欧阳尘牧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哈哈哈,这还用问?肯定是他水平太烂难当大任呗,说实话,就冲他这一身太过于喜感的打扮,我若是他爹,也不敢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他,摆明就是要败光祖宗基业么!”雷无声瞥了一眼司徒锦阑头顶那坨十分另类的便便头,咧嘴大笑。
司徒锦阑被戳中痛处,仿佛遭人踩中尾巴的蛇般猛地跳起来,脸红脖子粗一顿吼:“呸呸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水平烂了?我那是懒得担重任,所以把机会让给我妹妹。”
众人笑倒。
司徒锦阑一脸愤愤猛灌咖啡出气。
封练最担心的还是那位年轻的美姑娘有没有能力收拾即将出现的煞星,别杀敌不成反伤了卿卿性命,收敛笑意问道:“司徒兄,你爷爷的法术肯定比你妹妹强吧?三十年前他都要和你叔叔联手才能跟‘不化骨’同归于尽,那现在面对比‘不化骨’更厉害的煞星,你爹如何敢只派出你妹妹一人?她担得起如此重任吗?毕竟她还这么年轻,应该也很少在江湖上历练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看到我妹妹腰间的那把剑没有?那是钟大师的封灵剑,属于仙剑的级别,威力大着呢,一般的妖魔鬼怪都怕它!”司徒锦阑眉头又飞舞起来。
“哦,想不到你们族还有这么厉害的神器,是你们的祖先留传下来的么?”莫小忆的内心不由一动,问的不露声色。
“才不是呢,那是……,反正就是很厉害啦,什么煞星碰上它都会无所遁形,加上我妹妹的法术又是我们族除我爹外最厉害的,肯定能成功完成任务的。”司徒锦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话说一半立马咽了回去,明显是在搪塞。
莫小忆也不好过多追问,封灵剑有什么来历与眼前的事物并不冲突,他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问多了可能还会被当成有所图。钟大师的剑对于凡人来说确实很厉害也很珍贵,可对于他这位土生土长见惯了各种仙器的上仙来说,也不过如此,不值得觊觎。
欧阳尘牧倒是很好奇司徒锦瑟年纪轻轻如何能拥有一身出色的法术,天生异禀?还是后天卖力修行?这样的姑娘定是只能远观不能拥有吧。家里若是放个脾气火爆又懂法术的媳妇,那肯定时不时就要来场世界大战。老妈若是跟着遭殃,指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大卸八块也说不定。然而,想想那张令自己怦然心动的脸,心情又不由自主地变得复杂起来。
“又在想我妹妹了吧?告诉你,没戏,想也是白搭,还不如节省点力气。”司徒锦阑拍着他的肩调侃。
“你妹许人家啦?还是打算做一辈子老女不嫁?”欧阳尘牧无比郁闷顶了一句。
“都不是,一点法术都不懂的人她才看不上,而且我们寨也不招外面的上门女婿……”司徒锦阑倒也回的坦诚。
“呸,谁稀罕到你们那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穷山窝上门?你妹妹嫁出来还差不多。”欧阳尘牧心里非常不爽,好不容易对一个姑娘有那么一点悸动,结果还没开始呢,就要准备结束了?
“错,我们寨可不穷,漫山遍野的宝石,随便提一袋出来也能在你们这儿吃香喝辣,天天拿钱打着水漂儿玩都没问题。”司徒锦阑笑的得意,犹如一个向人炫耀自己玩具的孩子。
“真的假的?不是骗哥的吧?”欧阳尘牧双眼一亮,挤出一丝谄笑凑上前道:“下次记得随便提点出来,我还请你喝咖啡。”
“啧啧,瞧瞧你那见钱眼开样,亏你还是警察,肯定是个贪官……”司徒锦阑一脸嘲讽。
欧阳尘牧摸摸鼻子,怏怏转到一边,懒得再搭理这个小子。
封练忽然问道:“司徒兄,你妹妹是不是不爱说话?要如何找她讨论眼前的这些案子?听说她也去了泰丰县的老宅,对吧?她是不是觉得那桩血案跟南港的是同一人所为?”
司徒锦阑笑道:“你猜对了,我妹妹不喜欢说话,而且她仇视男人哟,她觉得男人都是笨蛋、绣花枕头……”说着说着,猛地醒悟好像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住嘴,脸庞迅速漫上一抹红云。
雷无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取笑他的机会,“噗”地笑道:“有你这样的哥哥,也不怪她有那样的想法。”
司徒锦阑尴尬变脸,气呼呼哼了一声:“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那是懒得学,天天不是斗僵尸,就是除鬼抓妖,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到处看看风景,尝尝美食好玩!”
莫小忆抬腕看看表,率先站起身道:“好了,我们走吧,再扯下去天就亮了。”
司徒锦阑抬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咋呼呼道:“喂,你们不能这么不讲义气把我一个人丢下啊,好歹打包带走呗!”
莫小忆斜睨欧阳尘牧,“把你大舅哥领回家去吧!”
司徒锦阑立马顺杆子往上爬,毫不客气把胳膊搭到欧阳尘牧肩上,一脸笑嘻嘻道:“妹夫,走吧,回家。”
欧阳尘牧差点被口水呛着,一脸黑线抖了抖鸡皮疙瘩,心不甘情不愿把这个从天而降的大舅哥带回家,好在老妈上外地的舅舅家去了,否则看到自己领了个帅小伙回家,铁定要怀疑自己的取向有问题,到时又会招大堆的婆婆姨姨来个三堂会审,想想都是一场噩梦。
莫小忆三人是搭欧阳尘牧的顺风车回去的。
头顶明月悬空,喜滋滋展示着皓颜,把满幕的清辉静静泄下,悄然洗涤着脚下的世界。
夜风徐徐吹着,清新而凉爽。
星光却在逐渐变淡,应该是东方即将泛出鱼肚白。
“少主,我们要找找那位鼻子长在额上的司徒姑娘么?”雷无声一屁股坐在客厅沙发上,没有去睡的意思。
“什么叫长在额上?”莫小忆失笑。
“就是不正眼看人呗,不过背着把破剑而已,瞧她骄傲成啥样了。”雷无声满脸不屑撇嘴。
“哟,是谁当初看见人流口水来着?现在又说人骄傲了。”封练打趣。
“找肯定是要找的,我们这么茫然无绪,也许是走进了什么误区,说不定她能帮我们拨开眼前的迷雾,再说以她一个人的能力,恐怕也难以解决当下的问题……”莫小忆收敛神色,一脸若有所思。
“那姑娘,怕是不好接触。”封练颇有点担忧。
“想想办法呗,实在不行就要欧阳用美人计。”莫小忆难得开玩笑。
雷无声立即举双手赞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