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心不忍方锦瑟做如此牺牲,可是她又一点其它的办法也没有,毕竟这也关系到方锦瑟养父母的生死,她不能阻拦。只是一想到那郑奇的为人,悦心不得不为方锦瑟捏上一把汗。
她们到底还是把郑奇给约到宫院里来了,还不等到晚上,天都还大亮着郑奇就来了。悦心见他来得这样早有些不高兴,斥他道:“方大人也太大胆了些,天还没黑,离咱们约定的时辰早着呢!”
郑奇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伸出手迅速地捏了一把悦心,然后不满地道:“连点子肉都没有,还真是做丫鬟的,跟你们家主子可差得远了。不像你家方贵人,雍容华贵,一看就是大气作派,看着就叫人心情愉悦。”
悦心气得骂他:“滚蛋!”
“我呸!”郑奇也怒了,“现在让我滚蛋了?那今儿是谁约我来的?小贱蹄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主意。现在这全宫上上下下巴结我的人可多着去了,我愿意往这礼庆宫走一趟,是你们家主子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再跟我这儿说些我不爱听的,老子生气走了,到时候你可别哭!”
“你……”悦心被气得没了话,因为郑奇说得一点都没错,是她们主动请的人,要说没理,那是她们没理,人家可没有半点儿主动的。这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被关着出不去,眼瞅着大顺就要攻进来,人们纵是听说了大顺不会伤及无辜,可他们是皇宫里的人,谁知道大顺的九皇子会不会把他们算成是无辜的呢?一旦不算,那就难逃一死。眼下想要出宫保命,就只能靠贿赂这郑奇来达成目的。她听说,昨日后宫已经有两名秀女委身于郑奇,换来了出宫活命的机会。而那两名秀女是跟方锦瑟一批选进来的,都还没来得及被皇帝临幸,直接就便宜了郑奇。她心里不甘,还是顶了句:“可你来得也太早了,不怕被人说闲话么?”
郑奇哈哈大笑:“闲话?闲话是能让我少块儿肉还是能掉颗牙啊?哼!皇帝都是我姐姐的监下之囚,这宫里我还怕谁?实话跟你说,大顺就要打进来了,到时候能不能活命还都两说呢!咱们现在就是一笔交易,老子要高兴,而你们也能得到实际的好处,两全其美的事,而乐而不为呢?你说对不对?”
悦心无言以对,再不说话,低着头把他引到方锦瑟的屋子里,然后自己默默地守在外头。
整整一夜,对于这些人来说就是一场噩梦。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谁都不能说,谁也不敢说。就只能任由这一切发生,任由想要活命之人以此来换取机会。
这座皇宫已经不是李家的天下了,如今的宗隋,淳于家才是最大的势力。当然,这势力也出头不了几日,最多三天,大顺就会将其完全取代。
郑奇在次日清晨从方锦瑟的屋子里出来,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看了悦心一眼,也没有因她的流泪而觉得扫兴,反而还乐呵呵地说:“你们家方贵人的表现真是不错,比那些原封未过的秀女可强多了。不过你们的要求也真是怪了,竟然不想逃出宫,反而只想让我帮着送到宫外一封信。也好,留在宫里,我还能再用两天。我这就安排人把信给你们送出去,你快进去帮她洗洗,今晚我还来。”
郑奇走了,悦心进屋时,看到的是一床的血,和几乎快要没了气息的方锦瑟。
那郑奇就是个魔鬼,作恶不说,竟还喜欢用剪刀去划女人的皮肤,一刀一刀划出血,他看到流血就高兴,闻到血腥气就开心,方锦瑟被他折腾得不成人型,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也就一张脸勉强还能看得出去。悦心哭着把她扶起来,方锦瑟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他有没有把信拿走?”
悦心点头,“拿走了,说这就送出宫去。可是……”她抹了把眼泪,愤恨地说:“那郑奇说他今天晚上还要来。”
方锦瑟苦笑,“来吧!左右也就还只剩下两天而已,我还不至于被他给折磨死。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这个仇,早晚都会报的。你快帮我穿衣洗漱,我还要去给端木老贼送饭,咱们不能让他看出破绽来,否则,我的罪可就白遭了。”
这边,方锦瑟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的信成功送出皇宫,再由外面她的人安排送到城外去。而另一边,宗隋的皇后淳于清也在绞尽脑汁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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