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边关处。
风萧萧瑟,一片肃杀。
浓郁的血腥味萦绕在空气中…
松州城下,密密麻麻的尸体,横陈一地。
鲜血潺潺,浸红地面。
原本陈兵城下的吐蕃大军已经退去…
此刻距离松州城十里外,吐蕃牙帐内,气氛有些沉重。
“彭!”
一声巨响,呼延灼一拳锤爆木桌,整个人气愤异常。
“倒是小看了这些唐人!连续几轮进攻,竟然都被抗下来了。”
“将军勿恼,区区一个松州城而已,前几次攻城失败,是咱们不熟悉,加上那些唐军只守不攻,借助松州城的优势,这才对我们吐蕃儿郎造成了一定伤亡。”
一名副将连忙上前劝慰,随即面露狠色,说道:“下一轮进攻,咱们把全部兵马压上,以绝对的优势直接冲垮松州城!让他们看看咱们吐蕃男儿的血性!”
“就是,那些唐军当真胆小弱懦,只守不攻,全缩在城内,不敢出来,这一次只要我们把全部兵马压上,必能势如破竹,一举踏平松州城!直接打到他们的老巢去!”
又有一位副将愤声开口。
闻言,呼延灼满是怒气的脸稍有缓和。
这些副将的话也不无道理…
就在今早,他又一次攻城失败,加上这一次已经进行了四轮进攻,全都铩羽而归!
如今想来,自己还是保守了,既如此,那便全军压境!
念及此,呼延灼大手一挥,沉声道:“吩咐下去,集合大军,一日后,踏平松州城!”
“偌!”
“…”
与此同时,松州城墙上,程咬金着一身铠甲,来回走动,整个人气势汹汹。
“他奶奶的,要不是总管有令,俺早就冲杀出去。”
“小小吐蕃,竟然三番四次犯境!气死我了!”
程咬金越说越气!一拳头直接闷在了城墙上,嘴里骂骂咧咧。
“怀道这臭小子还真是乌鸦嘴,真给他猜中了,这吐蕃胆大包天,竟敢攻打松州城,可恶!”
虽是这样说着,可其眉宇之间却有着罕见的沉重之色。
望向城下,那一地尸体,拳头微微攥紧。
他深知这一次吐蕃来势汹汹,不会轻易作罢,这段时间,他率领两万人浴血奋战,守的十分艰难,也守的十分憋屈!
“他奶奶的,等总管他们到了,看俺怎么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程咬金气极。
“报,启禀大将军,行军大总管卫国公率领五万人马,已经抵达松州三十里外,将会在城外五里处驻扎。”
正此时,一名士卒匆匆来报。
闻言,程咬金哈哈大笑:“终于来了!来的好啊,俺总算可以放开手脚干了!”
“传令下去,全军待命,随时准备接应!”
…
午后,李靖正率领大军在松州城后方五里外安营扎寨。
程咬金闻讯,兴冲冲赶来。
“药师,你可算是来了,这些吐蕃真特么该死,俺快憋不住了…”
还未及近,他那粗大的嗓门就先响起。
帅账内,李靖抬头,看着大步走来的程咬金也不意外,这货的性格就是咋咋呼呼的。
遂问道:“怎么就憋不住了?”
闻言,程咬金大吐苦水,将这些日子,自己守的多么艰辛,多么憋屈,又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听得李靖眉头直皱。
“知节勇猛尤胜当年!”
李靖夸赞了一句。
确实是夸赞,两万人守城面对吐蕃十万大军,不仅城守住了,连伤亡也极小。
这已经不是单单勇猛那么简单了…
不过,李靖同样不意外,这货看着莽撞,实则粗中有细,行军打仗更有一套。
“那是!不是我吹嘘,要不是人手不够,俺早就杀的那些吐蕃蛮子片甲不留了,现在药师你来了,俺们总算是可以进攻了!”
“说吧,啥时候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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