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天大的面子,现在这几位大员,全在给你救场,你也不识趣啊?
这脑子当真是有病?
而且还病的不轻。
崔化安并没理会秦怀道说辞,一个十二岁少年的话,他本就无心理会计较,也没心情为难秦怀道,略作思考,正色道:“陛下,老臣还请保险行事,三日之后,结果出来再行定夺。”
此话一出,百官中多人跟着附和。
“臣以为崔翰林此言,甚是稳妥,臣附议。”
“臣也以为,如此也不会失了陛下威名。”
“陛下圣明,还望三思而行。”
秦怀道依旧固执己见,本身五月干旱,已经严重影响庄稼,如果再晚几日补种,一来二去,少说也要一旬,不说收成多少,能不能准时收都是个问题。
如果不是考虑百姓补种需要时间,他早就下了。
当即回道:“到了那时,再去补种,虽说只是晚了三日,但难免影响收成,这个损失,谁来弥补?”
崔化安看向秦怀道,他不会想到秦怀道如此执着,不屑一顾道:“总比颗粒无收要好。”
秦怀道有些无奈,再次强调:“我都说了,三日之后,必定有雨。”
崔化安不为所动,眼睛微眯,还是刚刚那句话:“小心为上,若是无雨呢?”
秦怀道有些郁闷,这跟人讲道理,还真是麻烦。
要不我当场演示一遍给你看?就在你头顶上,下一天的雨?
当然,秦怀道并没有说出来,只是颇为自信反问道:“我刚才不是讲了么,若是无雨,削我爵位。现在我倒是要问问了,若是有雨呢?你又该如何?”
崔化安一时没明白秦怀道意思,不假思索道:“若是有雨,老夫自然要与同僚弹冠相庆。”
秦怀道看向眼前这个看似一本正经的翰林,天真无邪道:“不输给我一些什么么?”
崔化安一脸懵逼,语气凌乱道:“老夫何时说过作赌了?”
秦怀道非常鄙视的看了一眼崔化安,冷声道:“不赌,你就别说话,我敢用爵位担保,你呢?”
秦怀道不是第一次见识崔化安这种人,在别人全身心甚至拿出全部身家做事时,只会轻飘飘几句话阻止。
也不能说其心眼坏,但总有些假仁假义,落不到实处。
好坏都是一张嘴,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
崔化安有些气急败坏,一再言明自己立场,趾高气扬道:“老夫心系百姓,自然要直言。”
“老夫可不是你,如此胡闹。”
“陛下圣明,自当会有圣断。”
秦怀道再次鄙夷,对这种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行径,深恶痛绝,皮笑肉不笑道:“拿不出东西作赌,就别说话。”
百官低声议论,觉得新奇,有意思。
“这个秦怀道如此执着,该不会真的会下雨吧?”
“还真是有意思,貌似这崔翰林,头一次被一个小孩子教训。”
“这些文人,就是文绉绉,啥事都不干,只会嘴巴说说。”
“秦家小子说的在理,人家都拿爵位出来了,要是崔翰林想要阻止,不也拿点什么出来么?”
“这秦怀道如此坚定,难不成真有本事下雨?”
“今天的早朝,还真是有意思。”
众人纷纷诧异秦怀道的坚定,更像看戏一般,看着崔化安与秦怀道理论。
只是怎么感觉,这事情有点不对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