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城楼上,几声鼓响预示卯时已到,宫门吱吱呀呀打开,两旁侍卫神情肃穆,精神抖擞,注视着百官。
百官理了理衣饰,打起二十分钟精神,排好队,鱼贯而入。
秦怀道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紧随。
等到进入殿中,便悄悄找了个不不起眼的位置。
年纪小的好处就是不容易被关注,秦怀道颇为庆幸,只希望这个早朝赶紧结束,以便回去补觉。
不多时,太监几道传声,李世民步伐稳健,神情威仪的来到大殿内。
“臣等,拜见陛下。”
长孙无忌领头,带着一众百官躬身拜见,齐声声喊道。
由于在唐朝,没有跪拜礼,所以大臣们只需躬身行礼即可。
秦怀道憋回去一个大大的哈欠,于不起眼处,跟着稍作行礼。
尽管很困,但该有的礼节,还不敢擅自丢了。
毕竟是皇宫,要是被李世民发现,再来个朕说你有罪就是罪的说辞,他去哪说理去?
自己还是个孩子,却要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悲伤,秦怀道心中再次下定决心,得抓紧完成系统任务。
等百官拜见完毕,李世民微微点头,坐在大殿上,环视百官,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想法,略微沉吟片刻,率先开口道:“朕先说上几句,近几日京畿道大旱,庄稼尽毁,百姓苦不堪言。此乃大灾,朝野上下理应同心戮力。”
李世民顿了顿,再次扫视了一眼百官,语气略带玩味道:“然而,朕却是听闻,民间有言,京畿道之所以大旱,乃是天子失德,老天因此降下警告。”
李世民此话一出,百官纷纷惶恐。
长孙无忌一步踏出,躬身说道:“陛下,臣有罪。陛下乃千古圣明之君,这京畿道大旱,乃是天灾,根本不是老天警告。是臣处理不善,才让陛下受此议论。”
魏征紧跟着发言,神情严肃道:“陛下自开国以来,兢兢业业,为百姓疾苦,为天下安定劳心劳力,这是臣等都看得见的。臣有罪,未能恪尽职守,不能为陛下分担。”
程咬金则粗声粗气,大大咧咧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瞎说八道,俺老程的三板斧还没钝,非得把这些家伙揪出来不可。要是陛下失德,那天底下哪里还有什么好皇帝。”
向来诤言的魏征和心大的程咬金都表态了,百官们纷纷效仿。
“臣有罪,是臣没有控制好灾情,才让陛下遭此非议。”
“臣也有罪,臣掌管太史局,居然还让陛下劳心劳力如此,这民间的说法不过是无妄之谈,陛下莫要当真。”
一个接着一个,官员们纷纷告罪,诚惶诚恐。
唯独秦怀道瞄着这些大臣,看热闹不嫌事大,打量这些官员百态。
这一个个告罪的模样,不知道已经表演过多少次,举手投足间,看似忠厚老实,却没几个真的想认罪。
李世民摆摆手,示意百官安静,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李世民目光深沉,扫视了每个告罪的官员,不冷不热道:“朕虽是天下共主,奈何管不住悠悠众口,况且莫说民间,即便是朝堂之中,不也有官员私下议论,此灾此难,唯有朕下罪己诏承认过错,方能得解么?”
李世民缓缓说出这句,看似不轻不重,却已经在百官中激起惊涛骇浪。
刚刚只是百姓议论,毕竟悠悠众口,表个态就行。
现在可不一样,李世民说的是官员妄议君王,这要是查出来,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虽说李世民下罪己诏也不是头一次,以前虽然管用,可难道每次出现灾祸,就要下罪己诏?
如果有用,那皇帝啥都不干,天天下罪己诏便行,可如果没有用呢?那岂不是白白承认自己的过失,丢了皇家面皮
这种事,皇帝自己不提,谁敢?
李世民这问题,根本是送命题。
当然有没有进行议论,他们心里非常清楚。
只是此刻,百官异常统一,标准答案般,喊道:“臣等万死。”
李世民见状,冷哼一声。
万死?
这回复看似答了,又好像没有回答。
李世民自然不会让百官万死,神情泰然,从容道:“只是朕不明白,朕若失德,却是失了什么德?”
所谓失德,肯定是失了某种德行,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李世民,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堂堂的大唐天子,登基十多年,百姓安居乐业,边境相对稳定,整个王朝都在走向更加繁荣昌盛的历史。
从谏如流,知人善用,能征善战,政治平和,这些词用在李世民身上,一点不为过。
既然认为李世民失德,可在哪里失德呢?
写个字,都要考虑内帑损耗多少的皇帝,哪里有德可失?
弑兄囚父,得位不正?
贞观二年就已经罪己了好不好。
百官此时干脆默不作声,大殿内安静的出奇。
秦怀道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悄悄打了一个哈欠,继续看着朝堂百态,巴不得李世民忘记自己存在。
李世民继续说道:“况且,朕也听闻,前两日晚间,长安下雨了,只是下雨的位置,有些特别。”
百官闻言,低声议论。
“这事你听说了么?”
“早就听说了,据说那雨都下到了秦家田地里,别人的田滴雨未沾。”
“这也太奇怪了,怎么那雨正好只下在秦家?”
“百姓这几天,都纷纷说秦家那小子是龙王转世,啧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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