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被震得身子歪到一旁,然而还有声音不断从抓在手中的手机中持续传出,“好你个安然,重色轻友,老娘不去就不去~!”
啪的一声,斐纹终于挂了电话。
安然抚抚胸口,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斐纹那边,她再好好安慰安慰就是了。虽然这么说会惹她不快,但、她真的是不能让她和丹妮雅碰面!
……
今天是丹妮雅的生日。
除去白天宾客们虚情假意的奉承,安然所期待的晚宴如期在别墅内举行。
8点钟,一个十几层的奶油大蛋糕被缓缓推到穿着白色狐裘长裙的丹妮雅面前。
她披了件几乎曳地的披风,在一众人的围绕下,像极了高贵的公主。
烛光摇曳,灯火辉煌~大厅内热闹非凡。
安然站在宾客的最后面,目光在满屋的来宾间逡巡着,悄悄寻找着钟书的身影。
“下面,是吹蜡烛时间~”司仪高喊一声--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大厅内,只剩烛火微微摇曳。
一群人围着丹妮雅,问她许了什么愿、纷纷向她道着祝福~
似乎所有的重心都倾倒在她身上。
在这样的环境下,安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声。
“安小姐?”不确定的声音,带着醇厚和沉稳。
她疑惑地扭头,看向说话男子。
几秒后,借着摇曳的烛火,她看清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野性中透着沉稳。然而这张很有魅力的西方面孔、她从未见过。
“你好,我认识你吗?”
看着她困惑的神情,马尔诺微微一笑,“看来,你就是安小姐。”
莫非……他是钟书派来传信的人?安然心中一喜,瞥到有人扭头朝他们看去--
突然谨慎地压低声音,“这里人太多,我们到那边去~”
马尔诺微微一愕,看她扯着自己的袖子朝楼梯方向走去:秀美的脸、干净的表情,却做着如此轻佻唐突的举动。他眉头微微皱起。
“说吧。”
安静的楼梯下,安然松开手,“他在哪儿?”
“他?”
马尔诺正在因她刚才的拉扯略带嫌恶地拍着袖子,闻言一愕,皱皱眉,不解地盯着她。
安然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钟书派来的人?”
钟书派来的人?--马尔诺又是一怔,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这女孩才见面就拉着他独处。
原来是把他当成是钟书派来的使者了。
看来刚才是他误会了,还以为她和那些一见面就缠着他的女人一样,贪图表相。
扯弄着衣袖的手一松,他灰蓝的眸盯着安然,唇角微微勾起。虽然是很轻微的弧度,却难以阻挡地流露出一股邪肆意味。
对他看着自己的表情很不习惯,安然低下头,转身要走--
“站住。”低沉醇厚的声音叫住她。
安然回头,看着喝住自己的男人,脸上已完全没有刚才的喜悦,“请问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马尔诺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冷冰冰的小脸,沉稳道,“你是从中国来的?你是做什么的?”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居然能得到钟书这么冷感的人如此亲睐。
安然抬头看他一眼,眼前男人语气明明沉稳平和,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命令感。出于礼貌,她强忍住心头不悦,“我是学珠宝设计的。”
“你很喜欢设计?那、其它的爱好呢?比如说……下棋、射击?”
“对不起,你说的那些高级娱乐,我都不会。”
马尔诺要将她看透般地目光紧盯着她,极具男性魅力的醇厚嗓音继续道,“那绘画呢?”绘画总该会吧~
如他所知,丹妮雅绘画水平很高。既然能从丹妮雅手中抢走钟书,她总不会是什么都不会的开水少女吧……
安然摇摇头,“对不起,先生。”转身就走。
“你还没回答我、你还有什么爱好。”马尔诺仰头,灰蓝的眸,看着她果决的身影。
安然忍无可忍,转身,仰起头瞪着他,“对不起,先生。那是我的**、我想你无权过问!”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真没礼貌。那男人和她又不认识、问她这么多干什么。
早知他不是钟书身边的人,她是肯定不会把他拉到这里的!
不远处,马尔诺却望着她的背影,笑了。
有趣,这女孩、和以前他见过的那些女孩子完全不一样,很有趣。以往那些女子只要看见他的长相或是听说他的家世就死缠烂打、纠缠到底。而她,冷的可以。
浓眉略扬起,他朝着她离开的方向瞥去--
难道、她就一点不为他的魅力所折服吗?他唇角勾起,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由内而外、散发而出……
宴会上没见到到钟书,却碰上了一个滥问她**的奇怪男人。安然有些不悦。
但在亚历山大家充满竞争的生活下、她很快将这点不悦抛诸脑后。
现在她是60分,比丹妮雅整整多了30分。
由负分追成正现在这个成绩,她很是满意。
因此,她对于今天的商谈充满了期待--期望可以借此更大地拉开她和丹妮雅的差距!
安然~加油!
临出门前,她攥紧了双手,对自己打打气,这才走出别墅,走向门口碧昂斯太太派人来迎的车内。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正好。
“听说碧昂斯太太很喜欢动物?”
以前的愉快经历,让她一上车就与司机攀谈起来,水眸望着窗外灿烂的天气。
真好,上次失约m女士不仅没责怪她,还对她“迷路”的事很是关心,一个劲儿把错怪到自己头上,还说想要弥补她。
安然拼命解释说没关系、自己没有任何损失,两人这才不抢着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彼此恢复愉悦满足。
这件事后,她发现、与人商谈其实也是件很开心的事。
比如说可以认识更多的好人、更多可爱的人、可爱的事。
“是的。”那司机冷冷一声便没了话,头都不回地继续开车。似乎很冷漠。
对他的冷淡态度,安然也没有介意,继续轻松地望着窗外景色,唇角愉悦地勾起。
天气、真好呀!
她正愉悦地望着窗外,突然,前方传来司机的一声低叫--“小心!”
安然侧头,只捕捉到后视镜中一辆急撞而来的车影,然后但闻一阵尖锐的呼啸--
汽车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一片漆黑。
一瞬间的沉寂无声。
似乎从白天突然坠入黑夜。安然觉得很疼、浑身都很疼。狭小的车身很局限,片刻,她才能勉强伸出手,在有限的汽车内艰难地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