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跟钟书讲一下这边的情况,不想他为自己不给他任何音讯而烦躁。
诺迪丝毫不退,甚至、迈前一步--
安然被逼得往后一退,愣了一下,镇定下来,伸手要去推他……
越过他肩膀,视线不经意所及让她猛然打了个寒噤。
丹妮雅蓝色的双眸,正阴戾地盯着她,隔着走道中前段到楼梯的几百米距离,也能感觉到那眸内恶意……
只是,那沁人骨髓的寒意一消即逝,蓝眸内很快浮出几分得色、以及笃定的自信……看着她,丹妮雅唇角勾起。
瞧见丹妮雅,安然顿时泄了气,双眸垂了下去。
现在,她是无论如何不能再去找钟书了~
突然,眸光一抬,对着不远处女人以及眼前少年、先后分别剜了一眼,转身、腰杆挺地笔直地回房!
嘭--!
房门紧紧闭合。
诺迪转头望向丹妮雅……
看着主动走到身边的少年,丹妮雅戴着白手套的手抬了抬,犹豫几秒,落在他墨黑的发上。
“你又帮我做了一件事。”她摸了摸他的头,唇畔,绽开一朵笑纹,美丽中透着几分温婉,“谢谢你。”
“不用谢。”诺迪英俊可爱的脸绷得冷酷,脸上却浮现出几抹与神情不符的潮红。
撇得紧紧的唇角,泻出一句话,“这是我自愿的。”
看着他故作自然下的紧张,丹妮雅维持着唇角的弧度,却心不在焉地暗忖:或许,可以借助他、实现羁绊安然的目的。
这么想着,脸上柔和笑容维持地更久了……
……
“神经病!”安然一下子靠在门板上,心底暗骂着。
那个蓝眼男孩、处处跟自己作对,他是不是看上丹妮雅了~!
没眼光、没脑子!
心底把诺迪骂了个遍,安然蹲下身,泄气地垂下头,捏着手指:再骂下去又有什么用……结果不还一样,她无法和钟书联系吗……
或许,可以再试一把。
安然轻悄悄拉开门,打算如果楼道没人,她就冒险上去找一下钟书。告诉他自己毫无音信的原因,要他不要多想!
楼梯上一道高壮黑影,让她立即缩回去!
吓得身子紧紧靠在门板上,心脏砰砰快要跳出来!
楼梯上走过的、居然是那个保镖!
那个曾扛着她摔到地上、曾把她绑到树林小黑屋里的保镖!那个身高超过2。0米的保镖!
要她如何忘掉睁眼看到他和丹妮雅阴森森对着她的冷酷画面?!
他们还拿着刀商量着,要如何更残忍地折磨自己……
又拉开门,小心地朝楼梯处探望一眼。
那里早没什么人影。但这次、她再不敢有什么下楼的心思。
这次,这个王牌杀手来,想必是丹妮雅向他下达了什么指令!
她毫不怀疑,以那个保镖的狠劲儿,不会眼都不眨一下地把她碎尸万段!
……
这次,no。4的到来,似乎给安然造成了很大的惊吓。
加之这几天一直不顺、又见不到钟书,安然当晚、居然做了个很长的噩梦。
好久没做过这么长的噩梦了!
梦醒之后,她感觉像是病了一样。整个人更无精打采了。
与她的精神不济相反,丹妮雅倒是容光焕发。
这几天诺迪一直暗地里帮助她,昨晚、no。4居然也主动找到她,说为了更确保妹妹的安全,打算继续为她效力!这简直是为她如虎添翼!
她毫不怀疑,在这两人的帮助下,打倒安然是用不了几天的事。
强迫自己看了两小时的书,安然下床走出卧室……
她打算为自己熬点汤,好维持精力、继续和丹妮雅对抗。
走到楼梯口处,她听到下方有人低叫。
低眸一看,原是她的女佣伊丽莎白在被人欺负。
老女佣趴在楼梯上,两个年纪轻一点的女佣在她周围说笑些什么,面色不善。
她瞧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强迫自己不要去多管。
那女人受欺负关她什么事~
当初自己刚来时不就被她出卖过。那时,她又做错了什么?
忆起当初被打小报告,安然心底不免又聚起一股怨怒之气。更不愿去管伊丽莎白的事了,加快速度地朝厨房走去……
最大的主厨房在一楼,然而二三楼每层都有个略小点的厨房,以备半晌饿肚子的人可以随时自己做着吃。
这些厨房一般没人管。
安然照书上步骤、用厨房里存储的食材做了点汤,喝了精神果然好了些,可心里依旧忐忑不安。脑中不时浮现出那保镖凶神恶煞的模样……
她想给婓纹发短信,手伸到口袋,突然想起手机已不在。
而且,就算现在手机还在,她也不能向婓纹诉说恐惧。
前段时间和婓纹联系时,她都没说在这家族的紧张、谨慎,只说自己在这边过得很好。
她怕婓纹听说后会赶来意大利,要来帮她一起灭小三。
以婓纹不懂掩饰的个性,把丹妮雅得罪也不会收敛,恐怕会被后者一怒之下派人害了。
毕竟,安然见识过丹妮雅发起怒来究竟有多可怕。可怕到、可以连人命都不顾……
想到这儿,她又打了个寒噤--
那个保镖,想必是来者不善……
……
丹妮雅心情愉悦,艾玛也跟着、越发地嚣张。
近几日,安然没少受她刁难、外加指桑骂槐的嘲弄。
她不想理她罢了,只是、近日里、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情况下,心情一天天越来越糟糕。
也不知这样无法通讯、处处谨慎的日子会到什么时候……
处处提防、无人倾诉也就罢了,连和钟书联系上的指望都没有的话……
她真的觉得精神像缺水的玫瑰,在枯竭、凋谢。
无法容忍这样的生活,怕自己一人面对着屋内的墙壁会发疯,安然起身--想着就算是去厨房里做点菜也好。起码可以调解一下身心。
三楼的青菜刚好被用完,想炒蔬菜的安然只好去一楼拿。
拿完蔬菜,返身上楼梯时,楼梯上又聚了几个人--
伊丽莎白趴倒在楼梯上,旁边,是一个十几岁的男佣和一个年纪相当的小女佣。
又被欺负了。安然心道,也不知这老女佣怎么会这么倒霉,抬腿正打算绕过去,这次仍不去理睬--
已经走过那处,右脚却突然被人抓住--
安然回头,伊丽莎白悲伤的灰眸望着她,目含乞求,“小姐……”
安然闭了闭眸,尽量让自己稳住心神,不顾她的乞求,抬腿继续走。
她走得匆匆,几乎是逃走。可恶,刚才居然被那眼眸里的悲哀给触动了。不能这样、她最讨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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