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太妃闻言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喜。这明明是婚后三日回宫请安的日子,皇后却只将淑文公主留下了让繁桑一个人回来。
“对了,刚有丫头来报说秋香院的吵着要见你,照我说你也该去看看,不过是收个妾,况且还怀着咱们贺郡王府的孩子呢,你是贺郡王爷,那淑文公主再是个公主那不也得出嫁从夫?”
陆繁桑有些烦闷的道:“母亲怎么又说起这个?现在皇上和皇后娘娘气还未消呢,咱们现在不必去触这个霉头。”
太妃也知道不能得罪东颐皇和皇后只得冷哼道:“那个薛怜儿也是个可恨的,你大婚当日她竟还跑来闹!”
陆繁桑闻言却是一愣,这几日他被云佩柔闹得烦不胜烦,却没想到以薛怜儿的性格根本就不敢做出当众闹事之举,况且薛怜儿自从被他带回长安以来就一直住在城外,连他的郡王身份都不知道又岂会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成亲?若是现在还想不明白背后是有人挑动的他就是真的没有脑子了。
陆繁桑脸一黑,站起来转身便往外走:“我去看看。”
太妃看了满屋子的丫头一眼嘱咐道:“今日王爷去了秋香院这事你们都把嘴给我封紧了,若是让我知道了谁敢在背后嚼舌根看我不打你们板子!”
“是,太妃,奴婢们省得!”这几日整个贺郡王府的丫头无一不知淑文公主对薛怜儿的抵触,也知道淑文公主因为薛怜儿的事日日跟郡王的哭闹,若是知道今日回来知道郡王去了秋香院一定又是一通大闹。
陆繁桑还未走近秋香院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哭闹,当下便皱着眉加快了脚步。秋香院里,薛怜儿衣发散乱,双眸通红,而看守秋香院的人也得了吩咐只要孩子不出事就不必管她,因此也不会再单独派人去伺候她了。
“王爷。”秋香院看守的仆从见到来人忙恭敬的垂首叫道。
陆繁桑点点头,脚步不停的往里走。
薛怜儿无休止的哭喊在见到陆繁桑身影的那一霎便顿住了,已经沙哑的声音懦懦的喊了声:“王爷。”
陆繁桑皱着眉望着她并不说话,薛怜儿也不在意,抚着肚子道:“孩子,你父王来了,他来看你了。”
陆繁桑看着狼狈的薛怜儿心里忽而一软,叹口气走过去将她拥进怀里道:“怜儿,你一向是善解人意的,这次怎么会做出如此事情来?还有前几日你让丫头去给你买桂花糕怎么自己反倒跑了?你还怀着身孕,可知道我听到失踪的时候后有多着急么?”
薛怜儿泪眼朦胧的抬头望着陆繁桑道:“那王爷可曾真心爱我?若是爱我,又如何要瞒着我?”
陆繁桑有些不耐和恼怒:“我并未瞒你,我说过你好好在城外等着我会接你回来的。”
低头看着薛怜儿不说话陆繁桑又放软了声音安抚道:“怜儿,你过于单纯,不知人心险恶,这次你是被人利用了,若是因为你被人利用令我遭难,你可安心?”
薛怜儿神色不忍,连连摇头道:“我不是故意想跑的,是一个男子将我抓走的,也是他告诉我了你的身份,还说你要成亲了,他可以带我来找你。”
“就这些?”陆繁桑皱眉问道。
薛怜儿点点头:“就是这些,他也没说他是说,但是他说了他看你和公主不顺眼才这样做的。”薛怜儿艰难的吐出公主两个字,她在大婚当日就知道了繁桑娶的是公主但那也证明她可能永远也登不到郡王妃之位了。
“可还记得他是什么样子?”陆繁桑现在已经确定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捣鬼了,但是淑文的娘家可是皇家,他倒想看看是谁有那么大胆子竟敢看皇家不顺眼?
薛怜儿道:“我记得他长得倒是极为俊朗的。”
“来人,拿笔墨来!”陆繁桑高声吩咐道。门外的侍从听到吩咐连忙去准备了笔墨纸砚给陆繁桑送过来。
陆繁桑看向薛怜儿道:“你说他的特征,我将他画下来。”
薛怜儿点点头,回忆了一下具体的长相才开口细细说起来。陆繁桑听得仔仔细细将薛怜儿所说的完整的画了下来,却再看到纸上显现出的人时一愣,将画转向薛怜儿问道:“你看可是这个人?”
薛怜儿连连点头:“是!正是这个人!”
陆繁桑紧紧的抓着画纸,手指也因为过于用力也开始泛白。“司徒少泽!”陆繁桑的声音阴寒森冷让薛怜儿也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繁桑。
“繁桑”薛怜儿轻声叫道。
陆繁桑闭了闭眼,慢慢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看了薛怜儿一眼道:“我会让人将秋香院收拾出来,你先好好的等到孩子生下来,不许再闹了。”
薛怜儿直直的望着他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陆繁桑这才满意的转身出了秋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