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高,层层攀升。
直至在难以想象的真气充斥下,他整个人几乎化作了一个不可冒犯的天神,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他看着那道矮小的身影,眼神中似有满足,亦有着非同寻常的炽热。
只见他沙哑着声音道:“陛下之恩大过一切,何须尔等置喙,甚至整个庆国乃至天下,都一直承受着陛下的恩惠,尔等不思报恩,却要弑杀此等千古明君,当真是为私利而无恩义,皆是不忠不孝之辈。”
徐川嗤笑一声,道:“天下明君?庆国有今日无非是占了叶轻眉的便宜,他所谓的改革有哪一件不是出自叶轻眉之手?结果怀着他孩子的叶轻眉还不是被他害死于太平别院?此等无情无义的冷血之人,何来恩义一说?”
话落,阴影处,陈萍萍哪怕早已经知道了此事,依旧心绪波动,难以平静。
而庆帝也是神情微变,看向徐川的眼神充满了杀机。
这是他的逆鳞,不该有人提起,更不该有人知晓。
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
他淡淡的说道:“满口胡话,若当真如你所言,老五又岂会来帮我?”
话落,小庙的深处,一个双眼蒙着黑布的瞎子走了出来。
他神情平静而冷漠,安静的走到庆帝的身前,便不言不语,只是举起了手中的铁钎对准了徐川,似乎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老五!”
“老五!”
叶流云和四顾剑看到他皆是不由开口唤了一声。
叶流云神情有些奇怪,他觉得此刻的老五似乎有哪里不同,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变了。
四顾剑则是满目杀机的盯着庆帝,道:“无耻之徒,你以为你勾结神庙控制了五竹,就能够洗脱自身的罪孽吗?”
庆帝神情彻底冷了下去,也彻底失去了说话的性质。
他冷然的盯着徐川和四顾剑,道:“你们二人,我这里却有着三位大宗师,看来,注定你们要死在这里!”
“谁说只有二人?”
刹那间,又一道身影踏着天光飘然而至。
他戴着斗笠,穿着朴素的麻衣,赤着脚,仿佛山间老农,却给人一种极为素净悠然的感觉。
“见过议长,见过陛下。”
他先后向着徐川和庆帝问礼。
徐川和庆帝也自是屈了屈身子回了一礼。
大宗师,当的他们任何人一礼。
庆帝神情终于有些变动,他看着苦荷道:“国师居然也会插手这世间的俗事,当真令朕吃惊!”
苦荷淡然道:“皆处于这世间,谁人不俗,更何况,我国陛下亲自登门,我自然不能驳了她的面子。”
徐川眼神一动,不由想起了战豆豆那一日的容颜,心头瞬间火热了许多。
庆帝叹息一声,道:“看来今日终究还是免不了一战,只是,国师大人当真要帮着他们杀朕?朕若是一死,这天下必然大乱,介是将有无数人为朕陪葬,国师依旧要如此吗?”
苦荷微微一笑道:“陛下若是死了,以徐议长的能力,这天下如何大乱?除了陛下,谁又敢冒着被声名赫赫的杀神上门的风险挑起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