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阿公的下落。
程轻澜在想方才说明了他和楚昭云的关系,段景曜应该会收敛自己的心思吧?
而段景曜,想的就多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是不是喜欢楚昭云,他只知道自己肯定是十分欣赏楚昭云的。
昨楚昭云辞了襄阳府推司的差事,他还想着再见面时努力游说楚昭云去汴京城。
可是就在刚才,听到程轻澜说他二人有娃娃亲的时候,他心里瞬间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敏锐如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思。
他才发现,原来他的欣赏不单纯,原来他喜欢楚昭云!
只是一子慢,满盘皆落索。
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对楚昭云的心思,已经晚了。
如今除了不甘,他心中也只有遗憾。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欢喜的种子刚刚萌芽,便没了见日光的机会。
这便是错过了……
只是,楚昭云才到夔州,应该也是才知道了娃娃亲一事。
说不定……她现在还不喜欢程轻澜吧?
也就是说,他好像还有机会。
想明白了这一点,段景曜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再努力一把。
四人沉默地走到了酒楼,落了座,才有人又打破了沉默。
楚昭云关切地问道:“白泽,你家中发生了何事?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我前日收到了家中大哥白沼的来信,信上说我妹妹白盈失踪了,他很着急所
以请我回来一起想办法。大人听说了我要回襄阳府,便一起来帮我找妹妹了。”
楚昭云点了点头,她很清楚段景曜面冷心热,来帮白泽找妹妹太正常了。
他对待白泽,不是对待下属那样,而是对待朋友那样。
楚昭云又想到万恶的袁扒皮,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你家妹妹可找到了?报官了?多大年纪?”
白泽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说道:“我妹妹今年十二岁了……我……”
见白泽有些难言,段景曜接过了他的话,解释道:“白泽在他妹妹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跟着舅舅去汴京城了,和夔州这边家中也不经常联系,他父母去世时他家里大哥也没来信。”
楚昭云听明白了,白泽也是从小不在父母身前长大,说白了就是和家里人也都不是很亲近。
段景曜又说:
“现在头疼的是,我们昨天到的时候,白泽的妹妹还是失踪的状态,结果今天早晨她妹妹就从自己房间出来了。”
“这是自己回家了?岂不是皆大欢喜?有什么好头疼的?”
“白沼说这小姑娘不是他妹妹白盈,小姑娘说她就是白盈,前几日只不过是和大哥吵架生气躲起来了,谁知道大哥眼下就不认她了。他俩各执一词,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吵得很厉害。”
“啊?”楚昭云看向白泽,问他:“那到底是不是啊?”
白泽也很茫然:“我从来没见过妹妹,我不知道她
是不是,我也接近二十年没见过大哥了,若是有人说白沼不是我大哥,我也拿不准这是真话假话,更别提从未谋面的妹妹了。”
“……”楚昭云没想到是这样。
程轻澜问道:“那邻居们怎么说,究竟是兄妹俩置气,还是真有人假冒?”
段景曜立马接话。
“这也正是头疼之处,你们来之前邻居们刚从白沼家里散了,有人说她是白盈,有人说她不是白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