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朝阳东升,轻纱薄襦佩叮钗晃。凸形居最南端边缘,琴声铮铮,莺啼佼佼。声绕九天,乐竞玄女。百花绽开无颜色,香风袭聚观景台。
谷中千鸟万蝶飞涌而上,停肩伫发,好一派‘柳下笙歌庭院,花间姊妹秋千’景象。
蔡文姬‘胡笳十八拍’哀怨幽幽,悲切愁天,瞬间把大家带入伤痛流泪之境。
陈秋东急速披衣从居内纵出,他要大家欢心,不是伤心。如此哀愁惨兮,何来欢笑?若要换曲,遍观众人,无有欢调,全是悲凉凄冷之人,哪一个前生未世是快乐人?诗如此,歌如此,词如是,赋如是……
压制喊停已是不能,本就泪水纵横,把她们从哀愁中拔出心境,无异于饮鸩止渴,扬汤止沸,火上浇油……
琴、埙、箫、筝、笙、笛、胡、瑟、琵琶……全被她们占了,连凸居内的乐器也让她们搬了出来。唯独一旁的架子鼓没人识会,冷落无人问津。
要引开她们的哀愁进入欢乐氛围,声音又能盖住蔡文姬的胡笳,那就只有架子鼓了。
此时陈秋东幻入居内,刷牙洗脸穿服如闪电,停在架子鼓旁时还无人察觉。
曾春娟如影随形,技痒难抑,亦不想在新建的观景台弄得愁云惨雾。跟随陈秋东悠长岁月,耳濡目染,皆是快乐为主题。
在再摆了一台架子鼓后,陈秋东伸掌从西墙缸中吸水洒湿鼓凹。
“小妹,先擂一曲‘云宫迅音’把她们的情绪调整稳定下来。”
“好,哥,来吧!”
两人棒槌落鼓,这一敲下去,再不停歇,棒影翻飞,迅音缭绕,仙乐飘幻……鼓中水花四溅,动感十足。众人从悲切中颤神醒思,震心撼魂,缓缓回头……星眸泪光点点,拭泪睁目:就见平常安安静静、淡雅沉定的曾小妹,长发在风扇吹拂下飘扬展露玉颈,凝脂葱手随棒一起一落灵巧似虚空倒影,不动亭玉一动鲜活的两双腿在鼓下颤颤抖踏。牵动目光,心儿魂儿全被它勾了去……
随着曾小妹的头摆动而摆动,随着曾小妹淡淡微笑而微笑……目光在她身上搜索,那里迷人瞅那里。平常对曾小妹只是地位上的敬仰,些刻,心里崇拜,心里撼震。虽都是女的,但就是在这一刻,被她深深薰醉……晕厥!
此时,蔡文姬已停罢手中曲,起身徐徐上前,愁眉消散,欢颜挂脸……
“小妹,接着《凤舞九天》。”一曲快尾时,陈秋东呼唤。
“哥,来吧!”曾春娟自己的欢乐情绪也已完全被撩拨起来,大嗓音应。
曲尽音环,还未从上曲中出来,又敲起下一首《colder than lce》。这是一首英文歌,大家听所未听,闻所未闻;众人只觉耳朵舒服,心境欢畅。
兰花,婷婷,曾小霞,思香……七十人齐集观景台广场,早餐也不煮了,听歌就能填饱肚子。
陈秋东身后有两个大功率音箱,配乐就是从那里发出。无人知晓,以为一音一符都是他俩人敲出来的。
情至高潮,人人心绪欢乐。
“小妹,再来一首《踏浪》,你唱我跳。”陈秋东塞给曾春娟一个话筒,在音箱上调旋到踏浪歌曲。
“行,哥,来吧!”曾春娟接过话筒,‘呼呼……’两气,随着音乐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