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很多人并不是真的喜欢诗词,而是窥见奴家生就一副好妩媚,附庸风雅罢了。”柳如是上前附肩攀颈相偎而坐,“夫君,你既能卜知过去未来,且问贱妾死后葬身何处?留世几年?”
“你死后葬尸常熟虞山锦峰拂水岩下花园浜,二百多年后墓地被挖,里面陪葬品掏摸一空。如是,别念叨这些事儿,老天也无法改你前世命了,就在这里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生活吧!”
赵小萱心想:不是我挖的,可惜了,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知道了,夫君,没想到死后还如此凄凉。我的一生夫君都耳熟能详,当时你是否就在我的身边?”柳如是仰着小脸问。
“对,我虽为你改了些气运,但仍然抵抗不住世俗的滚滚洪流。你死后,我有去你坟前烧香坐念。”
“谢谢夫君,物是人非,阡陌红尘。夫君有空时,可带我回去看看坟头好吗?”柳如是气丝灼热,扑面燃唇。
曾春娟在旁边为陈秋东添上茶水,说道:“常熟属于江南地方吗?哪天去记得带上我一起,你曾说带我去长江,黄河,可你一直不得闲,哥你要记得带我去……”
“记得,记得,安顿好孩儿们今后人生路,我带你们在地球上绕一圈……”
身披红色斗篷的王昭君抹抹嘴巴上前说:“夫君,如果你的行程路线要出塞,我带路……”
陈秋东看见昭君,又润湿了双眼,点点头说:“好,我的昭君妹子带路,上一世艰辛,这一回定让你快乐起来。”
头戴簪花的文成公主妩媚趋前,如娇兰芳菲:“夫君,绕游吐蕃时我带路,布达拉宫是松赞干布为我修建的,到了那边我给夫君和姐妹们介绍。好不好?”
“好,文成妹子的命数比太多数姐妹好多了,得宠如斯,慰世世心愿也!现如今布达拉宫一千三百多年仍然矗立于天地之间。”
其实文成公主的命运一样多舛,有过之而无不及,陈秋东故意说得好听,以慰芳心。
“那我就更要带夫君和姐妹们去一游了。”文成公主摆裙坐下,目光定定瞧着这个吞天吐地之人。
陈秋东笑道:“细君妹子出嫁后,谱词一曲,真是让人肝肠寸断,恨不当日飞临她身边听她说几句心底话。”
“这曲子我知道,夫君。”文成公主接着小声哼了起来,“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毡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
王昭君和唱:“常思汉土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还故乡,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
人群中,细君公主,解忧公主,金城公主拔琴唱和……
琴声一起,铮铮铁骨想起柔弱身骨的小身子,陈秋东拉过细君公主,紧紧拥住,泪湿了她肩膀。
从来欢笑无忧愁,此番人来泪湿眶。只为弱骨柔情意,似水脉脉意相通。
细君公主迎唇索取,闭上目:“夫君,憾那时你没飞来,若带我远离,天涯海角我随你……”
悠扬琴声中透着无尽的凄苦和无奈,神驰那茫茫西域风沙:车辚辚,马萧萧,亭亭华盖,轻纱低垂,花轿坐一豆蔻年华少女,车中装饰华美……车外,彩旗飞舞,鼓吹喧阗;幔帘里,佳人盛装,双目低垂,泪眼迷离……
“夫君,你错将相思化作了念想,而我将你的思念唱入了诗歌……夫君,上一世你没来,今生要好好宠我拥紧我别再放开我……好吗?”细君公主双手死死环绕,不愿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