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沟对面,也算半个土墙吧。”
王东林问:“留西门吗?”
钟锐说:“最好不留,就在这边开一个东门就行,这样有利于防守。那道山泉从东门引入,泉眼离东门不远,便于咱们看护。”
赵一方说:“预留一个吧,西边山坡咱们还有用的。西门现在用不着可以先封闭起来。”
郑之航说:“嗯,也成。圆形城堡怎么样?这样挖沟砌墙的工程量最小。四百米直径的城堡土方只有三千八百立方,比方形的工程量少了近三分之一。”
林岩说:“可以,这个方案不错。四周围墙底部预不需预留排水沟以提高效率。营内雨水及污水由东西两门排水沟排出。”
钟锐说:“工程量太大了,就凭我们这些人半年也修不好的。还是先修个小点的吧,眼下的安全最重要。”
郑之航说:“刚才的计划是如果我们能找到民工帮忙制定的,也算是咱们的设想吧。现在咱们先这样——我们先在咱划定的地方扎营,所有车辆横着排开挡在东面,万一有危险也算一道简易屏障,我们都有弓箭、弩机,可以应付一般的危险,实在不行就开车撞他们;围墙我们慢慢修,能找到民工最好。”
“可以让那个小伙计在附近帮我们找些民工,现在正是农闲季节,劳力应该不难找的。”
林岩叫过来小伙计:“能不能在附近村庄找一些民工?能不能见一下你的掌柜?你们掌柜跟这儿的地方官熟不熟?”
连说带比划了半天,小伙计终于明白了:“嘉峪镇的仆固浑将军是个读书人,很好说话的,而且在我们店买东西从来不赊账的。要找人干活得给工钱的,每天至少得斤二两杂粮。”
林岩郑之航愣住了,斤二两杂粮?这儿的劳动力也太不值钱了吧?
赵一方接上说:“我们给两斤白面,你能不能给我们多找些人过来?”
“两斤白面?”小伙计吃惊的说:“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我这就去找。”小伙计说完便离开了。
“看来联络地方老大和劳力是没问题了,我们大家分头行动吧。”
林岩问:“赵总,你带的口粮能支持多长时间?能坚持到收获季节吗?咱们现在连可耕地都还没有。”
“没问题,”赵一方指了一下那几辆货车说:“我带了大米和面粉各二十吨,如果能找来一百民工的话一个月三吨面粉就够支付工钱了,而且在工程完工以前这些拿着工具的民工也算是一支不小的力量,足以应付一般的马贼了。”
林岩吃惊的问:“你带了四十吨粮食?你为逃难准备了四十吨粮食?”
“是,还有十吨食盐、十吨的食用油、十吨白糖和几百箱方便面。”
林岩伸出大拇指说:“赵总你真高!就这些东西够咱们四十个人吃七八年了!”
“这本来是为二百人预备的,原想如果能找到二百个幸存者的话差不多够一年半到两年的口粮,我想一两年应该能看到自己种的庄稼的。可是现在咱们人太少,为安全起见付几吨面粉做工钱还是值得的,何况以后咱们还可以种庄稼的。只是一部分物资在张迪那辆车上,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从对讲机里听到张迪他们最后那声绝望的叫声可以推测他们可能是遇难了,李军赶忙岔开话题说:“这附近可以打猎吧?咱们有弩机打个兔子应该不难的?”
张朋说:“就是,能打到一些野味也不错。我看到那俩特警有微冲,打猎的话应该很过瘾的。”
郑之航摇摇头说:“恐怕不行,万一遇到马贼或者官兵会很惨,非常的惨!这一时期他们很少要俘虏的。”
林岩说:“之航说的对,现在西南两边有两个军营,马贼又都在暗处,咱们处境不妙,安全起见咱们还是不要远离营地为好,在跟这儿的老大搭上关系之前绝对不能单独行动的。”
林岩见到方毅后问:“伤员情况怎么样?”
“手术早就完成了!腹部创伤,严重感染。幸好他对青霉素不过敏。赵总带的青霉素都是大剂量的,我只用了半支挂上盐水不到二十分钟就退烧了,清创完毕缝合的时候他已经喊疼了!而且嚷嚷着要吃东西。手术完成六小时内他不能吃东西的。待会再给他续一瓶10%糖水就OK了。现在那个董掌柜和小伙计在照看他。”
初步商议结果出来后他们就开始各自忙碌。
林岩说:“呵呵,歪打正着,赵总你带的东西看真够齐全的………。”
“末日嘛,什么都没了,自己带的东西能顶多久?住房必须有,必要的工具必须有,但我只能带这么多。眼下我们赶紧先把营地和住房确定下来,下一步怎么办我们再商量。我们随后这几天应该好好打算一下近期的计划。”
薄薄的那层残雪已经消融,林岩、郑之航、李军、张朋、张康杰他们在空旷的戈壁上测量着,他们开动一辆越野车用里程表测量大概距离,接着开着车在地上绕了一个直径约四五百米的大圈。用铁锨在沙石地上划出需要开挖壕沟的位置。
紧接着他们就开始在规划好的地方搭建彩钢板房,女生们也过来整理蔬菜、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赵一方、钟锐、林岩、郑之航等人一边干活一边商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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