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
张翠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就连姜辰考上中专,都是托人送去的。
因为她不识字,害怕去了城里回不来。
也就是后来姜辰工作了,才跟着去过几次厂里。
加上原身是个木头,基本不和老妈沟通工作上的事情。
导致她对于这些东西知之甚少。
在张翠的认知之中,技术人员就应该修修机床,做做图,到处敲敲打打。
而培训体系这种方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一直都觉得只有动手劳作,用双手换来的收入才是正当收入。
就像公分一样,你干得多,才能拿得多。
靠嘴,那不是忽悠吗?
忽悠了工业部,将来人家还不得找你算账。
姜辰赶紧阻止要去拿钱的张翠,指了指脑袋:“我做工作,不单单是靠嘴,而是靠这里。”
“而靠脑子产生的价值,往往比动手的要高得多。”
“比如这次的机床研发,我是动脑子的,零件加工什么的,全部都是小月他们工人做的。”
“但最后,首长见的是我!因为手劳动产生的价值是有限的,而脑子里面的知识和思路是无价的。”
张翠想了半天,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也就是说,动动脑子动动嘴的,比动手的还要厉害?”
姜辰道:“这个不能一概而论,只有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人,才能靠脑子体现价值,绝大部分的人还是得靠双手成就梦想。”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张翠摇摇头:“行了行了,搞求不懂你这些东西。”
“就算这钱是工业部发的奖金,你也不能拿来乱花撒。钱还是多存点好,说不定啥子时候就用得着了。”
“我看这样,要不你把钱都给小月管理,不然就你这大手大脚的样子,早晚有一天要饭都没得吃。”
加油存粮心不慌,他们这一辈人的思维都是这样。
不管钱还是粮,有多的就存起来。
存得越多,心里越有底气。
哪怕计划经济时代,没有多的粮可存,但姜辰给她的钱,全部都给存起来了,基本是一分没花。
来之前,因为有安全部门跟着,她不好将粮票换成钱,只能送给舅舅家的时候,还心疼了好久。
柳月赶紧摆手:“阿姨,别别别,我也不会管钱。而且我觉得领导的想法是对的,钱这个玩意风险太大。”
“要是有机会,我都想把钱换成大黄鱼。”
她经历过十万块钱变成一块钱的年代,心里担心万一再来一次.
当然,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
而且,她也不敢更不想真管姜辰的钱。
张翠叹息一声:“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就懒得管了。”
“这里的邻居,好相处吗?”
姜辰摇摇头:“不算难相处,但也不好相处。院子大了,什么人都有。”
“所以你平时多留个心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最好不要自行做决定,和我商量一下再说。”
“尤其是那个贾家和阎家和我不太对付。”
张翠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我来了,我看谁还敢欺负我儿子。”
一个能够独身一人养大一个儿子、还能供儿子读书的蜀川女人,岂是泛泛之辈。
真要惹恼了张翠,犯起浑来,就是天也要给你捅个窟窿。
老子蜀道山(老子数到3),最能代表蜀川女性的优良传统。
而且,自古以来。
当然,只要不触碰她的逆鳞,基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的逆鳞只有一个——儿子姜辰。
所以姜辰倒不是担心她在这方面吃亏,只是担心别人利用她的善良和阅历不足。
顿了顿,张翠道:“我也有些累了,晚上你们怎么安排的?”
她也不知道柳月是睡哪个屋,毕竟还没有结婚呢。
姜辰道:“妈,你睡中间那屋,小月就和我挤挤吧。”
柳月道:“妈,你刚来还不熟,我去给您倒洗脚水!”
“嗯?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我一下嘴瓢了,跟着领导就叫了。”柳月喏喏的道。
张翠哈哈一笑;“没事,就这么叫,我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