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50%当总兵的机会,取而代之成为福建总兵的机会,所以,他们都不想去救。
翁夫人边抽泣边说道:“你们倒是说话啊?难道你们见死不救吗?”
郑芝豹看了看郑鸿逵,说道:“嫂嫂,大哥他们都是我们的至亲,我们怎么可能见死不救,但你不知贼人有多厉害,我们二百多条船只逃回来二十多条,还都带伤。现在,咱们虽然有两千多条大小船只,但剩下的战船加上逃回来的战船,仍然不足百条,如果去救大哥他们,不但救不回来,而且,还会白白搭上兄弟们的性命,那时候,我们就是再想救大哥他们也没有机会了,郑家也彻底完了,所以我们得从长计议。”
听了两人的话,翁夫人顿时没了主意,又开始啜泣。
郑鸿逵和郑芝豹都默不言语。
翁夫人想了半天,又说道:“芝龙君不是福建总兵吗?他既然是朝廷的官,朝廷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不如我们上报朝廷,让朝廷出兵剿灭贼人,如何?”
郑鸿逵想了想说道:“上报朝廷倒是可以,如果贼人在陆地上,朝廷确实可以出兵剿灭贼人;但贼人是在海上,朝廷想剿灭贼人只能出动水军,但朝廷哪来的水军,朝廷的水军就是我们。当初,朝廷就是因为水军不如我们,才诏安我们,现在,连我们都对贼人无可奈何,朝廷又能如何?”
翁夫人又失望地道:“这可如何是好?”
翁夫人想了想,又说道:“既然不能武力解决,那我们用银子赎人吧?”
其实,这个主意郑鸿逵和郑芝豹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如果他们将大哥等人赎回来,郑家的家产、船队、总兵的官位等还有他们什么事。
两人对视了一下。
郑鸿逵首先说道:“嫂嫂,我们都不知道大哥他们是死是活,怎么赎人啊?如果大哥他们已经遭遇不测,我们再派人去不是又自投罗网吗?”
至此,翁夫人就是再傻,也明白眼前的两个人根本不想去救丈夫和儿子,显然,他们想取而代之。但她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于是辩解道:“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派人去看看,才能知道你大哥他们是死是活,到时候,不管他们谁还活着,都和对方谈赎人的条件,不管花多少银子都得把他们赎回来;即便他们都死了,能赎回尸体也是好的,总不能让他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说呢?”
郑鸿逵和郑芝豹又对视了一下,彼此心照不宣,直接说不去肯定不行,得另想办法。
两人是面对面而坐,郑鸿逵假装用一只手挠头,遮住自己的眼睛,防止被翁夫人看见,然后,望向郑芝豹,又向翁夫人斜了斜眼珠。意思是:刚才是我说,这回轮到你说了。
郑芝豹看见郑鸿逵的眼色就明白了。
他假装目视眼前的地面沉思,眼珠叽里咕噜地转了一会,然后冲翁夫人说道:“嫂嫂,去看看倒是可以,但——太危险了,如果去的人也被对方扣住怎么办?谁愿意去冒这个险呢?”
郑芝豹言下之意是:去可以,但他不去冒险。
翁夫人当然听得出来郑芝豹的意思,她又看了看郑鸿逵,见其眼观鼻,鼻观口,显然,其也不愿意去冒险。她心说:什么打仗亲兄弟,都是骗人的鬼话,看来,只有自己想办法了。不过,必须得抓紧,否则,如果丈夫和儿子真的遭遇不测,一切都晚了。
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现在,翁夫人作为郑芝龙的正室夫人有权支配财物,而且,还有其他族人和丈夫手下的忠心部将可以调用,所以,她认为只要肯出银子,不怕没有人去。
想到这里,她说道:“既然如此,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此事我亲自来办。芝豹刚回来,一定累坏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再找你们商量。”
郑鸿逵和郑芝豹冲翁夫人一抱拳,说道:“嫂嫂,那我们先告辞了。”说完两人离去。
翁夫人仍然坐在那里,思考应该怎么办。
……
郑鸿逵和郑芝豹离开后堂并没有各自回去休息,而是一起来到南面的五港口岸。两人来到一条舢板上,将舢板划到无人的地方,任其随波逐流。
郑鸿逵说道:“芝豹,你看这件事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