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枪,随即,大刀横举,绿树村边合,拦腰砍去。
见状,周遇吉撤回铁枪,风劲角弓鸣,架住大刀,反手一记古木入云峰,铁枪虎虎生风,刺向对方咽喉要地。
张鼐盘马近身,忽的感到左臂一阵疼痛,大刀一晃,险些载下马,只好拖起大刀,紧催战马,落荒而逃。
这边,周遇吉见张鼐拖刀逃命,心中大喜过望,急忙挥动铁枪,暴声大叫,喝令明军将士们奋勇追杀。
那边,熊通率领明军紧紧截住溃败逃跑的大顺军,又是一阵混乱厮杀,直到张鼐领着残兵败将逃得无影无踪,这才停手返回城里。
刚刚回到总兵府,周遇吉还没来得及卸甲,却见一个亲兵急匆匆赶来,附在其耳朵边,密语数句,当下,不禁大惊失色,怔怔地站在原地,紧张思索起来。
深夜的宁武关,完全笼罩在凄惨的月色中,朦朦胧胧,昏暗一片,周围的丘陵高岗,起起伏伏,宛如猛兽伏地,形态各异,千奇百怪。
总兵府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人声喧哗,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好一派热闹气势,给这孤寒凄凉的月夜增添了许多活力生机。
周遇吉坐在最前排的宴席桌中间,左手是熊通,右手是平阳副将陈尚智,三人时而推杯换盏,时而窃窃私语,脸上流露着得意兴奋,气氛融融,和谐益彰。
喝酒喝到高兴之时,周遇吉拍拍陈尚智的肩头,笑着问道:“陈副将,你从平阳逃到宁武,一路上,没有遇到流贼?”
陈尚智也笑着说:“怎能没有遇上流贼?但都被我杀了,杀得一干而尽,一个也没有跑掉。”
周遇吉喝了一口酒,接着又问道:“听说张璘然投降了李自成,被重新任命为大顺朝的平阳知府,有没有这回事?”
陈尚智打了一个饱嗝,愤愤地说:“张璘然这个贪生怕死的狗东西,见流贼势大,竟不敢做丝毫抵抗,就打开城门,放流贼进来,自己也作了可耻的叛徒。”
熊通紧紧盯着周遇吉,见他一步步引导陈尚智,担心事情败露,赶紧插话说:“周将军,今日打败流贼,是李自成东渡黄河以来的第一次败仗。”
陈尚智见熊通有意识地将话题引开,顿时也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赶紧接着他的话,恭维道:“周将军指挥有方,提前派兵埋伏于城外,这才将流贼打的溃不成军。来,卑职敬将军一杯。”
周遇吉微微一笑,说:“陈副将能够从平阳来到宁武,投奔于我,应该先敬你一杯才对。”
说着话,周遇吉顺手将一杯酒递给陈尚智,熊通见状,急忙接过酒杯,打着哈哈说:“陈副将喝得太多了,我来替他喝了这杯酒。”
就在熊通举起酒杯的一瞬间,周遇吉挥动右掌,嵩山石壁挂飞流,将酒杯打落,而后,腾地站起身,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两个私通流贼的叛徒,给我拿下。”
顿时,客厅内响起一片惊呼声,方才还兴高采烈其乐融融的环境,刹那之间,就变成了刀兵相见的厮杀搏斗场所。
陈尚智熊通见事情已经败露,相互对视一眼,跳跃起来,一左一右,如同下山的猛虎,恶狠狠地扑向周遇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