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采奕奕,目含得意兴奋之光,微微颔,紧紧注视着台下的文武官员,少许,朗声道:“诸位平身,这些胜利,不仅仅是孤一个人的功劳,大家也出力甚多,功劳不小。”
待众人归复原位,李自成又说:“如今,太原已归大顺朝版图,可其知府蔡懋德依旧顽固不化,拒绝归顺大顺朝,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牛金星说:“蔡懋德其人乃崇祯心腹,受其宠信多年,对朱明王朝死心塌地,又是一个佛家之徒,固冥不化。依臣看来,与其多费口舌,不如一刀了之,免得日后祸害大顺朝。”
其实,牛金星知道蔡懋德的精明才干,远远胜过自己数倍,万一其归顺大顺朝,受到李自成的赏识,自己这文官之,未来的新朝宰相,有可能不保,何不趁此良机,唆使李自成一刀杀了这蔡懋德,铲除潜在的威胁?
闻听牛金星之言,李自成呵呵一笑,紧盯着他,说:“这蔡懋德坐镇山西多年,在百姓官绅中间,略有声望,如果能够归顺孤,对以后东征之事,大有好处。”
李岩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李自成之心,不由得点点头,暗道,他说的很对,如果这蔡懋德归顺了大顺朝,日后进攻宁武大同等军事要地,就会顺利得多,不再耗费兵力和时间,就能够很快地顺利抵达北京城下,打给崇祯一个措手不及。
还未等他说话,宋献策出班奏道:“陛下,臣有一个办法,不如将这蔡懋德带到大堂上,让臣等观其言察其色,彼若有归顺之意,臣等就势导力,慢慢劝说他。如果他依旧冥顽不化,依臣看来,不如趁早杀之,为大顺朝及时除去一个祸害。”
李自成点点头,略一沉思,紧紧说:“还是军师的办法高明,就照军师所言办理。”说完,高声下令,命令护卫亲兵将蔡懋德带上大堂。
不一时,蔡懋德在四名带刀亲兵的押送之下,步履蹒跚地走进大堂,目光依旧威棱,气势依旧沉稳,只是,这曾经号施令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其接受审讯的场所。
李自成吩咐亲兵搬来一张椅子,让蔡懋德坐下,而后,紧紧盯着他,语气平顺和蔼的问道:“蔡大人,昨晚睡得可好?”
蔡懋德毫不客气地坐下,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随即,也紧紧盯着帅案之后的李自成,不紧不慢地说:“多谢大王,本抚昨夜睡得非常好,一觉就睡到天亮,若不是大王催促,本抚还想再睡一觉,永远醒不过来才好。”
闻听此等不恭不敬之言,牛金星早已忍耐不住,高声喝道:“蔡懋德,别以为你还是朱明朝的巡抚,而今你已是我大顺朝的俘虏,别再趾高气扬,不知天高地厚了。我问你,你到底归顺不归顺大顺朝?”
蔡懋德冷冷地看了一眼牛金星,转过头,沉声问李自成道:“这台下说话之人,是不是大明王朝昔日的举人牛金星?”
李自成点点头,蔡懋德紧紧盯着牛金星,继续说:“本抚记得,这牛举人曾触犯大明律令,被关在大明官府的大牢里,秋后问斩,不知怎的就站在这巡抚大堂上了?莫非他会分身之术不成?”
顿时,这句话引来一片笑声,李自成也不由得抿嘴笑起来,而牛金星却气得满脸通红,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怔怔地站在原地,极为尴尬地看看李自成,又恨恨地挖了一眼蔡懋德,赶紧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