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深更半夜地在大街上闹事,弟兄们,快围起来,不要放跑了。”
闻听这熟悉的喊叫声,张雄心中大喜,赶紧喊道:“刘副将,敢快来抓住这些混入太原的流贼,他们是李自成派来的。”
刘永军见是张雄,也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张将军,怎么是你?”
张雄一边极力躲闪着刀枪,一边极其紧张地说:“快救我,完了再告诉你。”
此刻,标营将士已经蜂拥而上,将捕快纷纷隔开,五六个士兵对付一个捕快,逼得其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见状,常万德心中暗暗叫苦,知道这巡抚标营的将士个个百里挑一,武功高强,极难对付,而且,在太原被大顺军包围的关键时刻,这些标营将士负责巡城,万一被他们当做流贼杀了,岂不冤枉到家了?
想到这儿,常万德紧紧挥舞手中单刀,施展浑身解数,忽而指东打西,忽而指南打北,关山秋月照长城,黄沙百战穿金甲,不一时,就将围住他的数十个士兵逼得连连后退,随即,鹞子翻身,跃上一棵粗壮高大的白杨树,脚点树枝,踏空而去。
而他手下的几个捕快却没有如此高的武功,拼死抵挡一会儿之后,除了一个就被当场杀死之外,其余的都被巡抚标营的士兵给活活抓起来了。
张雄急忙走近刘永军,抱拳说:“多谢兄弟及时相救,否则,我就会命丧这里,再也见不到兄弟了。”
刘永军将张雄紧紧拉到稍远之处,低声问道:“张将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和这些流贼相遇了?”
张雄笑着说:“兄弟,他们不是流贼,而是御史府的捕快,特地来捉哥哥我的,正巧被你碰上了。”
于是,张雄将经过简单地叙说了一边,最后说:“兄弟,我没有想到,我会落到如此地步,真是倒霉透顶了。”
刘永军笑着说:“哥哥放心,不用担心,有兄弟我在,看他常万德还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要了他的狗命。”
张雄看了看巡抚标营的将士,压低嗓门说:“兄弟,你让他们先回去,哥哥我有极其重要的话,对你一个人说。”
刘永军略一思索,点点头,对将士们大声喊道:“你们将这几个混入太原的流贼押回大营,严加看管,等我回来再处置。”
见将士们押着那几个捕快走了,张雄郑重地说:“兄弟,因为平阳失陷一事,汪宗友上奏朝廷,蔡大人已经被皇上撤职了。”
刘永军吃了一惊,急忙问道:“那巡抚标营咋办?”
张雄紧盯着他片刻,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你我不会有好下场的。兄弟你想一想,如果新巡抚到任,会饶了我们?”
刘永军点点头,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蔡大人对你我恩重如山,他这一倒霉,就会紧紧牵涉到你我。我听说,皇上怒了,派来东厂的人,要押解蔡大人去北京,要严惩他。说不定,依着皇上的性格,就会这样处置蔡大人的。”
说着话,张雄做了一个极其干净利落的杀头动作,刘永军见状,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哥哥,那我们咋办?总不能干瞪着眼睛,等死吧。”
张雄紧紧看着刘永军,轻声说:“哥哥我有一个办法,既能救蔡大人,也能救你我的命,两全其美。”
刘永军不相信似的看着张雄,问道:“啥办法?你快说。”
张雄上前一步,紧紧附在刘永军耳边,悄然说:“事已至此,不如干脆投靠李自成得了,唯有如此,方可保得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