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走了这么远的路,还不快歇歇?崇祯爷是会发兵的,你就放心好了。李自成他们成不了大气候。”
王玉杰也赶紧说:“你老就先歇一歇,我这就去草拟奏章。”说完,冲丁茹娟眨眨眼,疾步走出了客厅。
丁一民在其身后大声喊道:“老夫也要在奏章上签名画押,让崇祯爷知道,老夫是永远忠于大明王朝的。”
王玉杰来到知府大堂,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几件公务,就见一老一少两个身影走进大堂。他心中一惊,继而又是一喜,赶紧迎上前去,把白经庚白文彪父子带进书房。
白经庚坐定以后,笑着说:“王大人一向可好?”
王玉杰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之色,也笑着说:“我和白先生自凤阳分别之后,已有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不知白先生为何要回来?”
“一言难尽。”
王玉杰故作惊讶之状,说:“张献忠非常尊崇白先生,言无不听,计无不从。如今他又攻取成都,建立了大西王朝,正是大展宏图大显身手之时,白先生却回来了,令人费解。”
白经庚淡淡一笑,说:“我和王大人离开李自成的原因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
言毕,两人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少顷,王玉杰问道:“不知白先生今后有何打算?”
“这正是我来拜访王知府的原因。”
闻听此言,王玉杰心想,如果能够把白氏父子拉入自己的阵营,无异于猛虎插翅。凭着白经庚超人的谋略,其子白文彪高超的武功,以及其弟白顺庚掌控的白记银号雄厚的财力资本,可以帮助自己在这乱世之秋,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
于是,他说:“白先生能够和我一起镇守大明边关胡杨台,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待我上奏朝廷,保举白先生有个一官半职,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
白经庚冷笑着说:“王大人是佯装不知还是真的不明白?”
“确实不明白,请白先生明言。”
白经庚仔细端详对方,心中暗道,这王玉杰比以前老辣沉稳多了。片刻,凝重地说:“我此次前来不是向王大人求官的。”
“不求官?那就是叙旧了?”
“时至今天,王大人还把我看成是张献忠的人。”白经庚说完,忽地站起身,对白文彪说:“我们走吧。”
王玉杰见状,微微一笑,赶紧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说:“白先生不必生气,方才小弟是和先生开玩笑,不要当做一回事。”
白经庚坐回原位,冷冷地注视着对方。
王玉杰陪着笑脸说:“就是先生不来找我,小弟也要去请先生。在这天下大乱风云际会之时,你我岂能淹没于芸芸众生之中,岂能碌碌无为呢?”
白文彪喝着茶水,静静地倾听父亲和王玉杰窃窃私语,越听越觉得浑身发热,热血沸腾,恨不得和堂兄白文选一样,即刻率领一支军队,投入战场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