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我只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又做了件好事而已。”裴曜辰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边朝卫生间走一边开始脱身上的睡衣。
昨天晚上,夏至的睡相极其不好,不仅趴在他身上,还流了他一胸口的口水,如果不是她那张脸是他心头之爱,他早就麻溜地把她扔到窗外去了。
夏至紧随在他身后,“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别走!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裴曜辰转过身来,依着门淡淡地看她,“想知道的话,那就进来再说。”
“进来就进来!谁怕你!”夏至举步就欲进,谁知突然一眼瞥到他光祼而修长的大腿,还有那腿间昂然怒张的一物,不由尖叫一声,捂着脸仓惶后退,又惊又怒地厉声叫道,“你流氓啊!”
“你明知道我脱衣准备洗澡还跟进来,到底谁才是流氓?”裴曜辰冷哼,‘呯’地一声摔上了门。
夏至又羞又怒,松开手想破口大骂,谁知裴曜辰就那样赤祼祼地站在她面前。
这混蛋的确关了卫生间的门,只是却并没有把他自己给关进去!
夏至仓促地不得不再捂住了脸,羞恼地痛斥,“你到底要不要脸?”
“脸值几个钱?”裴曜辰闲闲散散地说,“而且我的身体让你看,你应该感到荣幸!”
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很喜欢和她斗嘴,这让他有种久违了的活着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好很刺激,让他禁不住想越要越多。
听着他这种近似无赖的说法,夏至无语至极,知道再跟他对峙下去不过是自取其辱,便迅速地转过身去,尽可能平静地问:“好吧。就算我应该感到荣幸好了。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在你家吗?”
裴曜辰叹了口气,“你真够愚蠢的!事到如今,竟然还没有意识到你有多可悲!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睡梦中被带到陌生的地方,你不觉得这一切有多蹊翘吗?”
这话如同巨雷在夏至的心里炸响,她倏地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他哑声问道:“你想暗示什么?”
裴曜辰并不回答,弯腰拾起地上的睡袍穿上了,快步走到书桌前停下,拿起桌上的报纸递给她,“好好看看!”
夏至强压住内心的烦躁与不安,伸手接了过来,展开来一个,一行醒目刺眼的标题赫然跃入眼帘--纽约名媛与中国隐形富豪共度浪漫圣诞。
在标题的下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中那牵着金发美女漫步纽约街头的男子可不正是她青梅竹马的爱人许尚吗?
夏至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睛一阵阵模糊,竟再也看不清报纸上一个字母。
裴曜辰看她脸色苍白,紧握报纸的双手不住地颤抖,一双盈满泪水的眼睛瞪大再瞪大,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那份报纸已经被她滂沱的泪水打得湿透了。
裴曜辰看得莫名心痛,走上一步递上纸巾,淡淡说道:“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惩罚了他。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今天一定下不了床。当然,如果你还不解恨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找他。我吧,其实是留了一个地方让你来动手的。”
夏至又低头看起报纸来,最后抬起头来苦涩地说道:“他要订婚了,新娘不是我。”
“这对你来说是幸事。这样卑鄙的人配不上你。”裴曜辰低声说。
夏至没说话,只是撑着桌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窗外发起呆来。
良久,她才深吸了口气,举手用力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转头看他,“他把我卖给你们了是不是?”
“十万美金。不。准确来说是三十万。第一次,他把你卖到那讨人厌的老头手上。第二次,也就是昨天晚上,他把你卖给了我。”裴曜辰如实地说。
他不喜欢看到她的泪水,不喜欢她为那个男人伤心,这让他很不舒服。
夏至的脸色越发苍白,喃喃地说道:“原来我在他心里是有价的。还如此廉价……”
“爱你的人才会觉得你无价。他不仅不爱你,还是个伪君子!你像傻瓜一样被他甩得团团转。”裴曜辰冷酷地说。
夏至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痛苦地抽搐了两下,冷冷笑了,“你们也算不上好人。没有买方,便没有市场。是你们把我变成了一件廉价的商品!你明明做了一件很可恶的事情,却还有脸自称做了好事!你可真够无耻!”
裴曜辰皱眉,“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
夏至冷冷看他,“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说亮话吧!你买下我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是单纯的兽欲,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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