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姑娘把我往后拽了拽,站在了那口大棺材后面,我注意到她的右手不停的在棺体上来回摸索,应该是在尝试岳老太教她的破机关术,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怎么看都是敌人。
外面漆黑一片,除了偶尔有灰暗的灯光扫过来之外,其他的任何光亮都没有,我只能看到那个站在蛇头上的身影,应该是个女人。
蛇头稳稳的像个石雕一样伫立在洞口,过了好一会儿那个身影有所动作,慢慢的从蛇头上走了下来。
洞内灯光渐渐将她身上的黑暗扫去,我才看到真容。
大红娘子妆。
一席红衣,长鬓落肩,柳眉轻动,冷眼侧目。
她的一双大眼仿佛是有魔力一般,只需一眼我就已无法将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开来,甚至连蒋姑娘都已经愣住了,手里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她步子很轻,甚至让我有一种她是飘在空中,并不是在走路的感觉,一双大红的绣花鞋,俏丽却又冷艳。
这个女人停在了距离我们三米左右的地方,看着我们笑了起来。
并没有说话,而我和蒋姑娘则完全成了雕像,甚至连脑袋都木掉了。
她的唇鲜红如血,犹如刚刚取采过人血的狐妖一般,化为如此娇滴冷艳的美人,只为一夜风流后咬断你的脖子。
“怎么,东西不要了吗?”
她突然开口,声音平淡,其中却又透露着无尽的力量一般,在我耳边炸响,才让我已木楞的脑袋重新转动起来。
蒋姑娘已经将骨牌偷偷塞到了我手中,这被棺材完全遮掩的动作却被她瞧看的一清二楚,冷笑一声:“你们方家的东西,拿去即可,何必如此偷偷摸摸?”
“你是谁?!”
我不知道该问什么,脑袋里只有这三个字儿。
“我是谁无关紧要,”她秀脚轻迈步,向前轻走一小步,我却感觉面前的压力又多了一重:“重要的是你方家还是来了这里,完全不顾那些约定了吗?”
约定?
我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方厉当年能背叛那些人,现在你方茂才当然也能背叛我们,我早该料到。”
她几句话把我说的稀里糊涂,方厉是我爷爷的名字,他当年背叛的是谁?我又背叛了谁?
“这位姑娘既然能制服洞外那头八歧大蛇,想必也不是一般人,来此是和目的?”
蒋姑娘已经把右手偷偷摸到了腰间,但还是面不改色的问到。
“并无其他目的,只愿见一眼现在方家的守约人是谁,没想竟然作出如此苟且之事,令人好一番失望。”
她柳眉轻挑,看了一眼蒋姑娘:“相比这位就是当年蒋永泰的后人吧?想我当年和你爷爷也有一面之缘,当年你还在襁褓之中,没想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我和蒋姑娘都愣了一下,眼前这女子看面容也就二十**岁的样子,和蒋姑娘年岁相差并无太多,那她上面一席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蒋家留下的那把绣花刀,刀把上那一枚花体的蒋字儿,还是我亲手刻上去的,当年蒋永泰,一刀当骑,万尸不破,在北京也是流传为一番佳话,只可惜,这人总会老,谁都逃不过岁月。”
蒋姑娘冷笑一声:“但我看您好像是个例外吧?那还烦请您说说来此地到底是为什么?就为了看方老板一眼?北京城这么大,哪儿不能看,非得跑到地下来看?我看这位姑娘的是有其他目的吧?”
“没大没小!”
她突然向前一步,一只手狠狠拍在了棺材盖儿上,把我和蒋姑娘都给惊了一下,头顶石灰轻轻散落。
她左手抬起,食指轻轻晃,门外蛇头居然从嘴中突出了一团黑色的东西,我这么一看才发现,居然是胖子!
我两步跑过去,胖子全身都是黏液,可我也顾不上恶心了,双指压在他脖颈的脉搏之上,指尖轻轻传来的跳动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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