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回想,就算在很远的地方也能听到。
“别喊了!”外面的人终于不耐烦的回答我说:“药在我们‘鹤仙’那儿,你觉得我会为了这个,这么晚了专门去找他吗?”
鹤仙应该就是那个戴口罩的男人,提到鹤这个动物,那男人口罩上像鸟的图腾应该是鹤才对,看来,鹤是此人的标致,不过我以前在海城区域内,从未听过此人的名号。
他们不愿意去帮我找药,我不能就这么看筠筠发病而死。所以我用力在里面用脚踹铁门。
“哐!嗵!哐!嗵!”
“把药给我妹妹!你们把药给我妹妹!”
这声音非常大,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还有更好的办法了!
那两个人瞧我把动静搞得那么大,带着怒气走到门外面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折腾没完没了是吗?”
我继续用脚踹门:“我妹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杀了你们!我肯定杀了你们!”
“哟呵,都到了这步田地,你还敢放这种话?”那人也在外面踹了一脚铁门,要不是对我有所忌惮,我相信他们一定开门进来教训我一顿。
“姐”筠筠躺在潮湿的地上喊我,声音虚弱。
我赶紧跑过去,握住她冰冷的手,她怕我惹急了这些人,他们对我不利,所以劝我说:“姐,别管我,我还可以忍着!”
忍?要命的时候怎么能忍得下去?但我又怕她自己放弃了,所以我就说话激励她:“筠筠,你最勇敢了,你再坚持会儿,你的泓哥哥就来救你了!”
应泓虽然很不想提起这个名字,但现在我只希望他能出现,救筠筠出去。
我又回到门边,用手不停的敲击着铁门,大声朝外面喊:“药!把我妹妹的药给我!把我妹妹的药给我!只要你们把我妹妹的药给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外面的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谄笑着回答:“真的叫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吗?”
我毫不犹豫的说:“只要把药给我!把药给我!”
“那你先让哥两爽爽”男人坏笑着说到一半,被同伴打断:“你疯啦,这女人可是白鸽!”
“白鸽怎么了,还不是给男人骑的?她妹妹也长得不错,但那病怏怏的样子,没什么性致啊”
“别说了!”同伴警告道,仿佛周围有潜藏着什么危险。
那居心不良的男人果断不说话了,两人的步伐朝通道另一边急急的离开了!
“别走,你们别走,把我妹妹的药给我”
两人再也没有回答我,人已经走远了!
但是我听到有另外一个脚步声,朝这边走来,他在铁门外面停下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那两人便看到这个人来才闭口离开的。
那么,此人必然比他们在这里的身份要高,很可能是那个叫鹤仙的人,这无疑是筠筠的救命稻草,我紧贴着铁门,祈求的对外面的人说:“鹤仙!鹤仙!请把我妹妹的药给我,她没有药会死的,你把药给我,你针对的是我,我妹妹是无辜的,我求你了!”
外面的人没有回答我,但是他没走,还站在那里。
这太奇怪了,我已和那个鹤仙打过交道,他没必要在此时装沉默啊,难道外面这个人,不是鹤仙吗?
我问他:“你是谁?我不管你是谁,你能不能拿到我妹妹的药给我,可不可以把药给我?”
那个人还是没回答我,只是把铁门上的小窗拉开了很小一个口子,从外面丢了一瓶药进来,我知道那是筠筠的药,快速接住,这过程里,我看到了那个人的手指。
白皙而修长。比女人的手还要漂亮
无暇估计那只手,只是感觉心被什么扎了一下,拿着药马上回到筠筠身边,喂她吃下,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的病情才得以稳定下来。
那个给我药的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我不知道他走没有,完全没听到任何声音。
“姐姐,你好久没有给我唱歌了!”筠筠还虚弱着,她睡在我腿上,就像小时候一样。
记得我小时候很喜欢唱歌,我们没有妈妈,也没有太多亲人,和爸爸住在一套小房子里,算得上幸福。
没有妈妈的家里,作为姐姐的我就是小大人,所以每晚睡觉前,筠筠总要听我的歌声入眠,但那已经很久了,后来我们姐妹被分开,我就再也不唱了!
我一时有些无措,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唱歌就像上辈子的事一样。
筠筠带着期许的语气问:“姐姐,你唱歌给我听好吗,你唱歌,我就好受一些!”
“好。”我清了清嗓子,努力去回想小时候总唱的那首童谣,边哼边唱起来。
我没学过唱歌,声音断断续续,在这昏暗的地下室里,凄冷得如猫叫。
可是筠筠却说:“姐姐,唱得真好听!”
她的声音落下,门外有脚步声在远离,原来那个人一直没走,他就那么沉默的站在门外听我们说话吗?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一个人不愿意说话,不是哑巴,便是怕人听到他的声音吧!
那便是一个我认识的人,还是分外熟悉的人,若没有他,我们也不会被抓到这里来!
大概过了一天的时间,外面的人给了我和筠筠少量的压缩饼干和水,我们一直都属于饥饿的状态,如果要方便,地下室里有个桶,就让我们拉在里面。
这期间,筠筠没什么体力,她一直靠在我身上睡觉,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有人来了,我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对方人还很多。起码在五个人以上。
“筠筠!”我拍了拍筠筠的脸,让她坐起来。
筠筠睁开眼睛,也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她害怕的说:“他们来了!”
“嗝----”开门的声音,几个人高马大的人进来。
我把筠筠挡在身后,质问他们:“你们要做什么?”
这些人不发一语,直接走过来,将我身后的筠筠硬拉出来。
我本来要反抗,那个人离我两米远的地方,用枪指着我警告道:“别做无谓的反抗!”
“姐姐,救我!”那两个人抓住筠筠就往地下室外面拖。
“你们要带她去哪儿?”我想冲过去,那个人就直接把枪抵在我额头上,此刻筠筠已被拖走了!
他们此行就是来带走筠筠的。没多久,他们就从这间地下室里退出去,把门重新锁上,我站在门边,用力踢踹门,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怒。
我踢了十几分钟,没人理我,我早该清楚这个结果,只得懊恼的沿着铁门滑下去,坐在地上,思考他们要带筠筠去哪里?接下来,又要如何对付我?
好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动作,只照常每天给我送水和饼干,我初略估计,被困在这里应该有五天之久了!
大小姐不见了,杜家必定急坏了,旬小爷绝对是第一时间通知应泓,就算旬小爷不通知,那个鹤仙完全不问我们任何关于应泓和干爹的事,证明我们知道的信息对他没什么价值,他该跟应泓联系了!
“叱----”铁门上的小窗口打开了,从外面扔进来一些食物,我低头一看,并不是之前吃的压缩饼干,而是鸡腿和牛肉。
换了更好的吃食。本来应该开心的,但我却像要上断头台的死刑犯一样惶忧。
这些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给我换肉吃,他们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我贴着门对送餐的人说:“我要见你们老大!”
那人话中有话的回答:“别急,你很快就见着了!”
扔下这句话,人就离开了!
不管这话是几个意思,我并没有放弃求生的意志,而且我很清楚,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保持体力,于是我把地上装着肉的饭盒捡起来,大口吃下。
一个小时后,有人开门进来,和上次抓走筠筠一样,他们来了好几个人,有人负责远远的防备着我,两个人控制我。
终于能离开这昏暗肮脏的地下室了,我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但被架着出去的过程里,他们又一次给我套上了头套。
从地下室上到地面,有一条很陡的石梯要走,上次我只看到了这里一小部分布局,这期间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到这里的面积远比我想象的大很多。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质问他们。
“今天有台好戏等着你!”架着我的人回答,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接着我听到了人声、开门声,我们到了室外,头上的头套被一同接开。现在是晚上,天上有星星,这证明这里远离城市。
身前架着铁网,铁网旁边,有方石砌成类似看台的样子,上面也坐着不少人,这些人体格都很大,穿着随意,不时有几个穿着迷彩服;但他们不是军人,也不像是某个帮派成员,倒像是什么私人的雇佣军之类,我甚至在里面看到了几个老外,他们一看到我,就沸腾了起来,有人用英语喊道:“扔她下去!”
下去!我震惊的往铁网下面一看,差不多有一百平的面积,漆黑一片,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来不及看清楚下面的情况,架着我的两个人已将我扔进了铁网下面,这里与地面有大约两米的距离,我被扔下来时,幸亏身体平衡力好,所以没摔到我。
“哐!”铁网四角的照灯被打开,十分刺眼,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眼睛。
周围的人欢呼起来,有人咒骂,还有下注的声音。
“我买她死!”
“肯定死!”
听见这个,我再次搜寻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状况,得以肯定,这里是一个类似角斗场的地方,而此刻,我就像是一只逗他们玩乐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