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了说杀人买命……”凤澜漪看着祁月,“你知道沈墨和在那些人眼中始终都是眼中钉。”
祁月垂眸,对于凤澜漪的话不置可否,她理解皇帝的为难之处,但是不代表认同对方的做法。
冷笑一声:“这么说,若我不娶沈荣清,这件事就没办法解决了?”
“祁月……只是娶个夫郎而已,最起码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凤澜漪劝道,作为女人有三夫四侍有什么关系。
祁月看看凤澜漪,时代的隔阂让她们永远无法了解对于婚姻另外一半的忠诚是多么的重要。想来人人称赞的君后,只怕心也凉了,但作为这个时代的制度,即使难受只怕也会自我催眠。
可悲可惜。
“要是死了呢?”
祁月反问道,像是今晚吃什么一样这么简单:“若是这些人都死了呢?”
“凤澜漪,你知道我祁月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逼迫,我既然娶了沈墨和,自然他就是我捧在手心里护着的,若是连他都护不住,又有什么颜面说爱。既然许了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之愿,就不能坏了他,否则夫妻间的信任呢?”
第一次,祁月在这凤栖宫内直呼凤澜漪的名字,然而一点亲近之意都没有,生生的让两个人之间划出一道缝隙。
“皇上,祁月此生只有沈墨和一人,若是有人非要破坏,那就别怪草民无情了。”
说完,祁月转身就走。
“祁月!”凤澜漪站起来,“你真的要这样。”
“皇上,祁月没有任何野心,但人都是有脾气的。”
“好,好……”凤澜漪拍手笑道,“既然如此,朕也想看看你们究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祁月深深地看了一眼,见凤澜漪眼中并没有不满之情,点点头便消失在原地。等到祁月离开之后,陶总管进来,让人把面前的东西给收拾起来,见皇上还跪坐在那里,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皇上……”
凤澜漪摆摆手:“这祁月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真的以为朕动不了她吗。”
“皇上,若您真的想,……”
凤澜漪轻笑一声:“就你聪明。”
朝堂之上只怕要换血了,以祁月这个人的手段,只怕那些自以为是的老臣们怕是要承受这件事的后果了。
天牢之内,沈墨和坐在乱草堆上,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这天牢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为何这次却是如此的惶恐。曾经因为欺君之罪而入了牢,生死早已经被抛在脑后,可是现在……竟然在害怕,害怕他死了之后祁月是不是会忘记他,然后再娶夫,还有另外一个人能够走到祁月心里,得到她的宠爱……
一想到这个可能,放在身侧的双手就攥了起来,青筋暴露,嫉恨恐惧让他的双眸都红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牢狱走了进来,态度十分恭敬:“哎,大人您慢着点,咱们可没有为难沈将军啊……”
哗啦啦的锁链声音传来,沈墨和抬头看过去,整个人都呆了。
“为什么伤害自己。”祁月冲进来,拉起他的手,就看见掌心已经被指甲给掐出了深深地血痕,触目惊心。
这是需要多大的力气才会毫无所觉。
“我……不知道……”
祁月叹口气,看着沈墨和:“墨和,其实只要答应便了免了牢狱之灾,为何……”
只要沈墨和松口,做个贤良大度的男人,将所有的抛给祁月便好,为何要这么倔强。
“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非要把自己推到风尖浪口上,你真是让我怎么说才好。”祁月心疼的掏出手绢,轻轻地擦拭着他的手心,生怕碰疼了伤口,“你何苦撑着。”
沈墨和反手握住祁月,认真的看着她:“月儿……我不想什么都给你承担,我们是妻夫,是一家人,你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多,难道这点小事都还要让你帮我解决吗?”
“而且……墨和的的确确不愿意有人分享妻主,这并不是假话。”沈墨和低头,声如蚊呐,似乎很羞涩但更像害怕。
祁月欣喜,抓着沈墨和的手,笑道:“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墨和,你放心皇上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先等等。”
沈墨和抬头见她,见对方眼中的担忧和关心微微一笑:“好。”
既然妻主不放弃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让他等便等。
只是有时候,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来人,竹你去给我查查这几个人的事,不管什么都给我查,这么喜欢去夫郎就看看这些人的夫郎是怎么来的!”祁月面沉如水,语气冰冷,让跪地的几个黑衣人更加恭敬地跪伏。
“谁!”
话音刚落,一道银色的破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