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要克服的可不仅仅是心理障碍了。
他自然也是要面子的人。
可是,面子真不能当饭吃。
“每年春秋总会有不少的士兵得同样的疾症,小老儿医术浅薄不能救治,都是全靠他们凭自个儿身体挨着,为此小老儿也曾翻过不少的医术,也很内疚……”
所以,他不是为了自己求药方,是为了广大的士兵。
“李大夫不用解释,让这位军爷将药方予你就行。”
“可是……”
他不仅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
有人要学,白素素自然就教。
“听夫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老儿真正是茅塞顿开,多谢夫人赐教。”
李大夫听完作了一个长揖。
“李大夫不必多礼,请起。”
“感谢夫人为小老夫答疑。”
“李大夫不辞辛劳驻守军营,为广大将士的健康保驾护航劳苦功高,是我们敬重的人。”
白素素对着李大夫一阵猛夸,将他夸得自己都不知道姓啥了。
然后辞了白素素匆匆回军营,是为了将她说过的过经过脉的地方记录下来。
提笔的时候才想起:忘记请教夫人的尊姓大名了。
“李兄啊,你也有出糗的时候?”
秦大夫就好笑,这老头儿非要跟着何少年去请教,他都有拉不下这张老脸。
没想到会是一个女大夫。
偏偏,还知道姓什名谁。
“有这样医术医德的女大夫,一定是有家学渊源的。”
秦大夫提醒他:“要知道,盛京现在很流行女医,说不得就是太医院的哪位太医的家眷。”
“这倒也有可能。”
李大夫道:“我忘记了问,何少年那个狗东西应该会问的吧。”
而事实上,何少年这会儿被白素素问的是军营中的情况。
这么美的夫人问军中情况?
莫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吧?
何少年心中铃声大响。
不能讲,一定不能讲。
所以,白素素问什么他都说不知道。
夜七皱眉,什么都不知道,你哄主子呢。
正要发作,接受到了主子摇头的示意。
不过,何少年还是将自己的一些简单情况说了。
他是一个百夫长,手下有十个什长。
也就是说,他手下有百来个人可调遣。
“你这是干什么?”
见他拿出一串钱来,白素素微笑着问。
“夫人为小的把脉开药方,治好了小的喉疾,理应给诊费。”
白素素乐了,她都好多年未曾收过诊费了。
话说,这小子还真不错。
知道规矩而不是想着占便宜。
“你们的军饷并不多,这钱你留着打酒喝,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样不行,一码归一码,夫人看诊,小的诊诊金,这才是两清。”
“你是怕欠了我的人情?”
白素素一下就回过神来了。
是自己问得太多将人吓成这样了。
欠人情最是麻烦,一来二去的他把自己就将重要的信息给卖了。
“其实,欠我人情也好还。”白素素指着这一大片的土地道:“这一片地我买下来了,一共一千亩,而我人手不够。正好,你在军营中也有不少的兄弟朋友是吧,休沐的时候,可否来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