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找舒县令要名额,舒县令推说正在办,杏花听说后想走,县令极力挽留。
这个杏花此后几乎天天来,吃喝在衙内,看见有人给舒县令行贿,她临走也带走一些。但是时间一长,出事了。
这个舒县令自从遇到杏花之后,再也没心思搭理老婆了。这种反常现象令赵太太惊恐不安。
她起初认为丈夫公务繁忙,可是她回想到很长时间没听到鸣冤的鼓声。于是,她私下问几名衙役:“近来老爷忙不忙?”衙役说:“还好。”赵太太又问道:“审不审案子?”衙役摇摇头。
赵太太由此判断丈夫肯定有异常活动,她气急败坏,准备找赵县令大吵大闹,可是她苦于没有真凭实据,不好发作。第二天她叫一个名叫俞俊的小衙役留意老爷的举动。
俞俊虽然表面上答应,可是,一段时间内,没给过她有价值的消息。赵太太这些日子一直受丈夫冷落,疑心越来越重,情绪越来越差,食欲越发不振。叹道:“唉,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老东西从不像最近这样完全冷落自己。”
赵太太极度怀疑:肯定有一个女人迷住了自己的丈夫。她暗自琢磨: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呢?不可等闲视之!她夜不成寐,醋意大发,恨得牙根痒痒,对俞俊软硬兼施,要他务必将老爷的异常情况及时告诉自己。
俞俊心想:看样子再也不能对太太阳奉阴违了——可是如果按太太吩咐的去做的话,势必得罪老爷,给自己带来极大麻烦——于是苦苦央求太太一定替他保密。赵太太一口答应下来。
终于有一天,赵太太接到俞俊的报告,说老爷的屋里有情况,她火急火燎地赶往县衙。衙役们知道赵太太是只母老虎,不敢阻拦,但是老爷有令在先,如果擅自放她进来会被他怪罪。
真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衙役感到左右为难,急得直跺脚,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衙役们犹豫之时,赵太太已经到了他们把守的屋门前。衙役们急得直搓手,心想:这下死定了。
赵太太用力朝门上踢了几脚,屋内的二人没听见响声。赵太太见门没开,于是厉声叫人将门砸开,几名衙役只好从命,将门弄开。赵太太走进里屋,用力掀开被子,看到二人在一起,气得七窍生烟,伸出双手在杏花身上乱抓,杏花不敢反抗,疼得直叫唤。
赵县令想阻拦,也被挠了几下,捂脸大叫:“你这个泼妇,你叫我怎么出去见人!”赵太太一听,破口大骂:“呸,一对狗男女,现在倒想起来没脸见人,早干吗去啦?做这种丑事你就有脸见人了?不要脸的东西!”赵太太将脏脚布等东西往杏花嘴里塞。杏花几乎吓傻了,面色苍白,浑身哆嗦,像一只即将要被宰杀的小狗一样蜷缩在角落,任由赵太太摆布,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下来,眼睛不时朝赵县令那边瞄,希望他替自己遮挡一下。
赵县令怕把事情闹大,心想:假如出了人命就麻烦了,他连忙求饶:“夫人息怒,夫人息怒,我改正还不行吗?”“改正?哼!谁相信你的鬼话。老娘人老珠黄,看不上我了。记不记得当初你家境寒微,成了孤儿,不是我的父母收养你,你早饿死了,说不定会抛尸野外喂野狗。你后来当上县令——不是我舅舅的面子,你能有这么大出息?!”
赵夫人余怒未消,语气仍然激烈。赵县令陪着笑,用力打了自己两个耳光,边打边说:“我该死,真该死,夫人,你就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吧!”赵县令好言好语,想求得赵夫人的谅解。赵夫人杏眼圆睁,双手叉腰,重重地从鼻孔中哼出一声,撇过脸去,不搭理赵县令——此时,她感到有些困乏,想喘口气歇一歇,同时思考下一步行动。
门外的衙役生怕县令怪罪,早就四散逃离此处。杏花一面怯生生地盯着赵夫人,一面趁机抖抖索索地穿戴好衣物。赵太太扭头见状,大喝一声:“贱人,还不快滚,从此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你会死得很惨!”赵夫人炸雷一般的声音就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她,杏花听后,身体剧烈哆嗦了几下,她想:现在靠谁都不行,唯一的出路是尽快离开这里。她准备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