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掩疑晴雪,醉眼斜回小样刀。”
“那就是舒五娘。”狐狸的手指弹了弹面前的食案,“人不是顶漂亮,但擅做诗,再加上一手好琴技,虽然放到京都排不上号,但是在这小地方便被奉为才女,受人追捧。”
舒五娘对着台下的客官们微微颔首盈盈一礼,便将琵琶横抱,叮叮咚咚的音乐便流淌而出。
墨阳觉得她手中这种琵琶造型古朴、音色铿锵,表现力虽然比不上现代琵琶,然而却也拥有独特魅力。
“那王霸找雷安他们究竟谈了什么?”狐狸闷闷地喝了一大口酒,“那一包东西是酬谢雷安,还是再度给予的定金?可惜我当时离得太远,什么都听不到。”
狐狸的心思可不在下方的表演上,这些日子来他已经听得疲乏了。
更何况这舒五娘的颜色技艺在齐地尚可,但换在京都就显得十分平凡了。
“问问就知道了。”墨阳低声说道,语气果决。
“问雷安?”狐狸有些咋舌,“他能说实话?”
“这个人看似彪悍,实则非常懂得明哲保身。”墨阳摸了摸下巴,回想着当初雷安的反应,“只要让他意识到自己不说实话就会有生命危险,他会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的。”
“那我们现在过去?”狐狸嘴上说着,但是人却没有动。
“再晚一些才好动手。”墨阳嘴角翘起,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咚咚……他们的房门骤然被敲响,一位女子出现在他们房门前。
这女子头上钗着的银簪在灯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披着赤褐色相间的披帛,片金绿朝裙下露着一对天足。
年纪看上去三十岁上下,但形容却依然俏丽俊爽,两条细眉笼住一双含情眼,笑盈盈地进入了室内,身子一软就坐在了狐狸身边。
“郎君来此怎不找我,倒是让奴家好生难过。”她右边的胳膊都攀在了狐狸的肩膀上。
“今天这不是带朋友来照顾你生意来了,当然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你。”狐狸习以为常地揽住了对方的腰部。
墨阳暗抽一口冷气,心里连呼好家伙,别人来是为了女支女,这家伙是冲着假母来的。
“这位郎君既是清蜉的朋友,来此便不要客气。除了五娘我答应了一切随她自己的意愿,不能代她做主,其他人你想要谁来陪,尽管提。”假母笑得愈发灿烂,同时下巴也靠上了狐狸的肩头,吐气如兰地说。
这倒是让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的墨阳有些窘迫了,他的脸腾地红了,尴尬地笑道:“我就是来长长见识,谢谢您的慷慨。”
这假母迎来送往,什么样的人不曾见过,一见到墨阳这幅情态,便知道对方还从未经历过这种阵仗。
她捂着嘴媚笑道:“怪不得清蜉带您过来,这要是换做您自己来,肯定是要被收取双倍的费用。”
“这地方的潜规则就是‘新郎君嫖资加倍’。”狐狸咧开嘴解释,整个人半边身子都快被那假母抱住了,“所以还是得我这个老手带着你花天酒地比较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