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小姐身边。”
许长寿感觉事有蹊跷……方才小塔逸动,似乎想要告诉他什么,这个钱府绝不简单!
暖阳垂暮,镖师们找了一处客栈歇下,准备明日起程返回天青镖局。
钱府,正堂,
钱员外坐在高堂之上,手里攥着白瓷茶杯,杯盖磕着杯沿,吹去热气,然后送入口中。
一名家丁慌忙地从门外跑了进来,跪在堂下。
“找着了吗?”钱员外询问道。
家丁遗憾地摇摇头,并补充了一句:“昨夜派去的家丁还少了一个!”
“奇了怪了?”钱员外顿时有些莫名的不踏实。
不久前,钱家一名家丁丢失,钱员外起初觉得,那家丁是逃走了,可是钱家对于奴仆一直都是善待的,于是钱员外便派人寻找,找遍了钱家,甚至于整个陈桥镇。
可惜非但人没找到,还陆陆续续丢失了两名家丁,都是莫名其妙的丢失了,甚至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最近钱瑶的疾病愈发严重,钱员外便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府里总有家丁丢失,让他感到莫名的不踏实。下人们时常议论钱家招邪,但都被钱员外反驳了回去。
恰逢最近钱瑶生辰,钱员外便想着借此冲冲喜,洗洗晦气。
钱员外吩咐家丁下去后,自己走到窗前,凝视着天空那轮明亮的皎月若有所思。
是夜,丑时(凌晨两点)
钱府一处外墙上,许长寿化身一名蒙面的黑衣人隐藏在月色中。
他仔细一扫周遭,确认无人后便从院墙上跳入钱府的小院。
今日小塔端倪,令这位天青镖局的许镖头很是好奇,于是,等客栈的徐镖头等人熟睡之后,许长寿溜出落脚客栈,决心亲自到钱家调查,若是妖物作祟,也算是为民除害,小塔的指引从未出错,许长寿是知道的,再者许久没找到符箓了,若真有妖孽,岂不是更省事。
穿过空旷的院子,跨越高耸的飞檐,来到钱府一处偏房的屋顶。
许长寿尽量放缓脚步,防止因为走动导致瓦砾松动,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忽而,许长寿透过高耸的房檐,隐约看到不远处院子里一处偏僻的屋子,灯火烟熏,略显模糊。
许长寿越过房檐,悄然朝那灯火烟熏的偏僻屋子摸了过去。
刚刚摸到房间外的一处油窗前,然后在油窗上用食指挖开指甲盖大小的一个洞,眯着眼睛朝屋里观望片刻。
顿时,他怔住了……
白天钱瑶身旁那位丫头妙蝶,正在和一个家丁动手动脚,你推我就,许长寿觉得甚是惹眼。
“这群古代人,玩的挺花呀!”
许长寿背过身去,靠着冰冷的矮墙,鼻子嗅了嗅,然后闻到一股摄魂心魄的异香。
香气弥漫在屋子周围,许长寿转而觉得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迷迷糊糊的感觉令他想要睡觉,神经就好像被麻痹了一样。
只是小塔的逸动伴随强烈的剧痛刺激着他的脑神经,令他稍显清醒。
许长寿先是听到屋子里传来些许不言而喻的胡话,然后又传来几声惨叫,顿时没了声响……
许长寿靠着冰冷的矮墙,顿时没了兴致,叹了口气。
“兄台不行啊,你缺一瓶许长寿牌壮阳药!”
正待许长寿觉得一无所获准备离开时,屋里原先的沉吟转而成了吱吱喳喳的啮齿啃食的声音。
“不对劲!”
许长寿转而起身,透过油窗上的小孔,朝屋里看去,眼前的一切令他的三观彻底震碎了……
房间里一头体长将近两三米的花色蝴蝶此时正疯狂啃食着方才那飘飘欲仙的钱家家丁。
家丁早已没了气息,饱满的躯体瞬间只留下一张躯壳,被那花色蝴蝶疯狂吸食着。
须臾,家丁被彻底吸食干净,地上甚至没留下一滴血,只剩下一具躯壳。许长寿突然回想起方才自己闻到的异香,莫不是方才那异香有问题。
“狡猾的妖物!”
“难怪小塔如此逸动,原来妖物竟是那钱府丫鬟妙蝶!”
许长寿瞬间气愤感直冲天灵盖。
“业绩,啊不,替天行道的时候到了!”
许长寿转而唤出自己平时随身携带的佩剑。
瞬间,一把被雾色剑气包裹的利剑自自己身后直冲云霄,然后如同箭矢一般穿过许长寿面前的油窗,朝屋里那只蝶妖刺去。
只可惜,还没等剑刃刺中那只蝶妖,那妖物竟提早发现了许长寿的踪迹,巨大的身躯瞬间化作数只小型蝴蝶散开,然后从油窗飞出……
许长寿双指凝合,指引利剑如同行如流水。
“王道剑法第一层,幻步!”
只此瞬间,许长寿转而瞬移数个身位,继续双指凝合,指引利剑化形,一时间只见那把利剑瞬间分散为数把飞剑,尽数朝那蝶妖刺去。
蝶妖化形后形成数只花色蝴蝶,待飞到月光下,又聚合形体重新变成丫鬟妙蝶的模样,须臾之间,妙蝶再次化形成数只蝴蝶在空中盘旋,并不时冲许长寿撒下细腻的粉红色粉末。
那粉末散发着令人麻醉的香气,极具迷惑性。
俄顷,蝶妖化形成的数只蝴蝶落到钱府的院子里,重新聚合成了妙蝶的模样,只是头顶长出了昆虫一样的触角,身后是一对扑腾着的翅膀,左右各一张。
许长寿同那蝶妖的打斗不料惊动了钱府的杂役和家丁,就连病重的钱瑶也朝这边赶过来。
彼时,钱员外以为家里招了贼,遂又带了五六个手持长棍的家丁超这边赶过来。
蒙着面罩的许长寿同那蝶妖提剑相望,眼神凌厉,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