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接紫卿公主回宫。
一名小卒慌忙跪在公孙牧跟前汇报片刻:“将军,方圆数里已无妖孽踪迹!附近那只魔猿被您打伤后已经逃逸!”
“如此甚好!今日殿下可以好好休息了……加强防备,若是遇上可疑之物,大可灭其性命,无需呈报!”
公孙牧交代片刻,而后骑马狂奔赶回数里地外的落脚客栈。
东方熹微,客栈二楼一处倚窗的棋桌前。
一名白发老者与一名服饰华丽的女子对坐相视。
“殿下这步,虽说好棋!但舍近求远,实则暴露了弱点。”姜澜摸着自己的浓白胡子,看着已成残局的棋局,如同大局已定,实力在握!
“老师的棋术,当在紫卿之上。”紫卿公主赞叹道。
“人生如同棋局,步步皆子,犹如安营扎寨,每走一步,契机最为重要,若是心存浮躁,只可落得残局收场!”
“在波谲云诡的棋局面前,最重要的莫过于静心,圣人之道,吾性自足,不假外求,棋道所谓如此,人生亦是如此,能平心而论,自给自足,方为取胜之道,世人独立,莫过于此!”姜澜微微一笑,放下手里一枚黑子。
“棋定乾坤!”
“晚辈当真赢不了老师的棋?”
紫卿公主心有不甘地询问自己的老师姜澜。
“输赢之事,权在攻守兼备。”姜澜微微笑道。
一名小卒气喘吁吁地在屋外禀报:“队伍已经修整完毕,公孙将军命我询问殿下何时起程?”
“告知公孙牧,即刻起程!”紫卿公主吩咐片刻,屋外传来小卒答应的声音。
俄顷,蜿蜒的马车队伍离开落脚客栈,朝京城而去。
……
阔别永乐县城两日,定平县,陈桥镇,钱家布庄。
镖师队伍连夜赶路,终于在最后一天赶到了陈桥镇上的钱家布庄。
一位身着锦缎衣服的中年男人早早地立于布庄门前。
庄主钱员外,面容修长,鼻梁很高,慈眉善目。
钱家是小镇上有名的商户,庄主钱员外为人正直,处世和善,备受百姓爱戴。
镖车停在布庄前,许长寿和徐镖头上前打点关系。
“有劳贵镖,今日小女生辰,这些东西竟能按时送来,不愧为大夏京都第一镖!”
“员外谬赞了!”许长寿连同徐镖头抱拳还礼。
徐镖头将契条递给钱员外,钱员外扫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为酬谢诸位,钱某愿邀请诸位参加小女生辰,不知诸位镖师朋友可愿卖钱某一个面子。”
钱员外遂又吩咐下人送来一封请帖,从托盘中取了纸笔来,现场亲笔写下一封请帖。
须臾,一名家丁将写好的请帖递到许长寿、徐镖头跟前。
“也罢,既然钱员外盛情邀请,我等也不好推辞!”随即,许长寿收下请帖。
行脚十余分钟,众人在钱员外的招呼下来到一处府门前。
飞檐直冲云霄,巨大的“钱府”匾额震撼非常。
不时又有零零散散的客人出入钱府朱门。
“诸位请!”钱员外吩咐众人进了府门,一派奢华桌宴林立眼前,诸位镖师在家丁的安置下寻了一处空桌坐下,俄顷,家丁陆续端来饭食。
安置清楚镖师们,钱员外便拜别众人,自己忙活去了。
片刻,镖师们互相敬酒,一名镖师狼吞虎咽地啃着手里的大鸡腿,被徐镖头踢了一下脚。
“斯文点!”
“请咱吃饭,不好好吃饭,坐着干啥?”
“嘿,你还顶嘴!”徐镖头正要挥拳,被许长寿一把抓住。
“头儿,莫生气!气死人无人替嘛!”许长寿玩笑片刻。
俄顷,许长寿喝酒吃菜,偶然间听到旁人议论纷纷,自己被动式地加入了情报组织。
“听说钱员外的爱女得了怪病,病卧不起啊。”
“是嘛?”
“可不是,这生辰可不是为了驱邪嘛!”
“小点声,说起来这钱员外也挺可怜的,爱妻死后便和爱女相依为命,布庄生意一蹶不振,此次生辰怕又是钱员外为悼念亡妻、弥补爱女而特意准备的嘛!”
“唉!好人难做喽!”
听完这一番话,许长寿只觉得脑袋生疼,除了那日遇到的八境巅峰大妖,他的脑袋已经很久没疼了。
“奇怪,怎么回事?”
俄顷,一名丫鬟扶着一名面色苍白、咳嗽不止的二八少女从半圆形的拱门走了进来。
许长寿只觉得脑袋莫名的不踏实,仿佛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脑袋里的镇妖宝塔。
“莫非这钱家有什么端倪?”许长寿顿时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