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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中郎将袁术也站到何进身边,喊道:“臣附议!”
之后,众多朝臣也纷纷叫着“附议”而站到何进身后,三公之中的曹嵩却是冷眼旁观,没有站过去。同样没有附议的三公还有司徒袁逢,他历来谨慎,只是担忧地看着他的两个子侄。
顿时,朝堂上的气氛就是一紧,谁都能看得出十常侍和以大将军为首的朝臣们之间迸发着火花,双方都恨不得把对方给生吞活剥了。
刘宏看朝堂分裂的双方如此,竟然有些慌乱,左顾右盼的,十分焦急。
何进回首看了看身后乌泱泱的同党们,对势孤力穷的十常侍面露得意之色。
张让、赵忠等人见朝臣们都同仇敌忾,气焰嚣张,慌了神。虽然他们的势力滔天,但还远远不到只手遮天的地步。比他们权势更大的中常侍王甫,曾经挟持着刘宏发动宫变,杀死太傅陈蕃和大将军窦武,权势可谓只手遮天了;可最后还是叫杨彪(在京兆尹任内)和阳球(在司隶校尉任内)给杀了,说杀就杀。所以袁绍扬言要加罪,张让等人不可不怕。
但张让等人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倒的。张让和赵忠赶紧膝盖一软,给刘宏跪下狠狠地叩头,扯着脖子大哭道:“陛下,大臣们要杀奴,您可得救奴啊!”
刘宏立即心疼不已,赶紧伸手去扶张让,口中说着:“哎呀呀,这是怎么了,让父赶快起来啊!”
张让却是个演技派,趴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还道:“陛下不救奴,奴就不起来!”
刘宏皱眉道:“让父快起来!有朕在此,看谁敢动你半根汗毛!”
一听此话,何进皱了眉头,显然这话是说给他的。而张让以及其他中常侍却暗喜。
“谢陛下。”张让这才抽抽搭搭地站起来,还不忘摸了两把眼泪。
赵忠紧密配合,从地上站起身来,指着何进说:“何公说我等包庇逆贼,哪里来的凭证?”
“就是!马超又哪里是叛贼了?!”
何进沉声道:“哼!他不是叛贼,又为何要招降纳叛?他能用投降的叛军去攻击韩遂,就能用他们来反抗朝廷!一旦西凉落入他手,你们担得起吗!”
赵忠冷哼一声,回击道:“哼!皇甫嵩如今正在剿灭张燕的黑山军,张温又要分兵去平定勾结乌丸的张纯、张举,还有众多官兵陷于黄巾残部之中,余者南北两军、五校尉、羽林、虎贲等还要保卫京师,甚至羽林都被抽调一空:哪里来多余的兵力去克定韩遂?
如果马腾、马超不私自募兵,韩遂如今早就攻入三辅了!况且自黄巾之乱以来,朝廷早就下诏鼓励募兵平叛,马腾、马超募兵合情合理,又有何不可?而且何公可别忘了,当初陛下提拔你为大将军、让你录尚书事、主持平定张角,那道允许募兵的诏令可是你撰写的!怎么?现在诏令还未收回,何公就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吗?”
何进嘴角一抽,气势顿时萎缩了些。他身后的朝臣们也都有些慌乱。
何进刚想反唇相讥,一旁的段圭也笑道:“再说了,马腾、马超为国家击败韩遂,此乃忠君之举;更尚未见其反叛。何公在现在居然就开始怀疑他们的忠心,甚至要褫夺其兵权,是不是太早了?”
何进忍着怒火,说:“现在不除,后患无穷!马腾、马超不仅为马伏波之后,更有羌人血统,西凉人与羌人都愿意服从。万一西凉之地为马氏父子所执,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