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看,说:“此信之格式、用词、停转,都符合主公的风格。”
“那这必定是主公之命无疑了,军师为何不肯信?”阎行坚定地说。
成公英也有些动摇了,一方面,他结合各方面的推测都可以证实这封信很可能是马超设下的计策;另一方面,不可否认的是,这封信天衣无缝,他看不出任何能够证明是伪造的破绽来,也就是说这还真是韩遂的信。所以成公英是左右为难了。
看出了成公英已经动摇了,阎行又喊来送信的军士,问:“主公脸上有什么?”
故意问这一句,是想验看信使是不是亲手从韩遂的手里接过的信,以此来证明这封信就是韩遂亲笔无疑。而阎行猜想,锦马超那么聪明的人,挑选来实施计策的人,应该是见过韩遂的。
听阎行这么问,成公英也明白阎行盘问的作用,就直勾勾地等着看那信使的回答和反应。如果那信使稍微有些反应不对劲,一定是马超派来的奸细,就像韩遂实施计中计时用奸细一样。成公英知道,如果这真是马超的计策,马超很容易选择到奸细,因为马超的部曲大部分都是叛军的降兵和俘虏。不过,成公英想,叛军大多数人遥遥看见韩遂,但近前观察韩遂的面容的,一定在少数。
成公英锐利的双眼知盯那信使。那信使听了阎行的问话,思考了片刻,好像是在努力地回忆。片刻后,那信使从容地说:“回将军,主公的左耳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痣上有一根毛。哦!对了,主公下颌的胡须中,有一根金色的胡须,藏在花白的胡须中不容易看清。”
阎行一听,大喜过望,暗自感叹这马超经过计中计后还真是长进了,也学会训练奸细了。
成公英一听,则是有些失落。的确,那信使一点也没说错。
“好好好,你回答的都在点子上,赶紧退下吧。”阎行怕成公英又盘问这信使其他的韩遂的特征,怕这马超派来的奸细万一露出马脚,就不好了,赶紧让他走。
“是,将军。”那信使便走了。
成公英仍不死心,紧紧地看着那信使的身影。但那信使却走得四平八稳,步伐稳健,不像是心里有鬼的人应有的表现。成公英这下更为失落和迷惑了。只不过,成公英看不到的是,那信使背过身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阎将军,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慎重……”成公英不死心地说。
阎行说:“得了吧,军师,你也看到了,这封信是真的,那信使也是真的,主公的命令也自有道理,哪里还会有假,怎会是锦马超的诡计?”
“可是……”成公英还想争上几句。
阎行大手一挥,说:“别可是了!军师,主公有命令我们作部属就赶紧执行。把主公交代的事办好了,主公自然会有恩赐。是不是?”
成公英低下了头。
阎行又说:“再说了,主公如此器重军师你,军中所有大事必定要和你商议。军师现在却奉命不行?况且军师这次没有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务,让马超半道上追上,避实击虚之计已经失败了。如果这时候军师还犹豫不决,不去取街亭,主公难道还会宠信军师你吗?你可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