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佳良辅端着望远镜,双手一直在颤抖。
他发现部队受到重大打击,死伤估计上千人,军车被摧毁二十几辆、装甲四辆,坦克六辆,大炮约十门。
“八嘎,损失惨重,惨重啊!”吉佳良辅恼火之极,“我们的重炮才二十门,如今被摧毁十门,损失达到一半。”
要进攻城市,重炮极为重要。
想不到,还没有到宁城,重炮就没有一半。
参谋长深为忧虑:“如今,我们被堵在公路上,明天早上才能前进。今晚,我们就是靶子,他们就会像蚊子一样,不断地叮咬。就算明天能前进,也会成为空军的靶子。”
吉佳良辅道:“明天不怕,可以让空军保护。”
参谋长摇摇头:“我感觉,支那空军突然就变得极为厉害。之前那两次空战,不算轰炸机,他们居然打我们个四比四十,原因却找不到。我猜测,他们的情报、战术都有质的飞跃。如果我们战机数量不够,打不过他们。如果派出大量战机,又影响宁城作战。”
吉佳良辅很是苦恼:“没办法,只能多派战机掩护。只是,今天晚上很难过,那些蚊子会不断地搔扰。”
果然不出所料。
袭击一直没有停,都是用迫击炮轰击,而且还轰击得特别准确,炸得第九师团所有鬼子都不敢睡觉,不断有人被炸中。
虽然人数不多,但炸得他们心战胆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倒自己。
他们非常不明白,为什么在黑夜里,对方炸得如此准确。
其实,这是学了岳刚的招数,全部预设坐标。
只需要在两三千米外,按照预选设定的坐标猛轰就行,至于是不是炸中,根本不用担心。因为鬼子就在公路上,只要轰中公路,总有机会炸中。
命中率不用百分之百,只要百之二十,就足够鬼子喝一壶。
鬼子当然反击,但他们不可能预设坐标,只能凭感觉在黑夜中开炮。从准备到开炮,至少几分钟,那个时候,对方早就转移了。
吉佳良辅整信息睡不着,他数了,约有二十四个迫击炮小组对他们进行炮击。每个小组都是三门迫击炮,轰击距离在三千米左右,每门炮顶多轰出五颗炮弹就跑。
虽然命中率不高,可以说很低,十五颗炮弹只有两三颗打中目标,可一旦炸中帐篷,伤亡就很可怕,一帐篷鬼子非死即伤。
一整夜炮声不断,每一次炮弹都不多,但每个人都有死亡可能,就算是吉佳良辅也差点被炸中,若不是侍从官扑倒他身上,替他挡了弹片,他就完蛋了。
参谋长也中招,被弹片削断左大拇指,血流如注。
迫击炮是乱轰的,在三公里外对着公路,只管乱轰,只要打中公路就行。
榴弹就像无头苍蝇,落在哪里算哪里,谁被炸谁倒霉就是。
派兵出去攻击吧,夜色浓重,伸手不见五指,怎么追,不怕掉山沟里吗?只能用坦克、迫击炮、火炮乱轰,至于是不是打得中,只有天知道。
整个夜晚就在炮声大作中渡过了。
小九华山某隐蔽处,一位少校举着望远镜,盯着公路方向,看着炮火不断在公路上炸起,嘴角露出体微笑。
旁边一位兄弟笑道:“营长,这种打法真痛快,比在阵地上与鬼子硬拼,整天受鬼子炮火轰炸好得多。”
另一名兄弟道:“是呀,我们在罗店打过,鬼子几颗舰炮打过来,我们一个班,甚至一个排就没有了。”
第三位兄弟道:“现在,轮到我们我们炮轰他们。虽然是迫击炮,但总比我们躲在阵地上被炸好得多,战果也更好。”
营长笑道:“大家看,这狭长的公路像不像阵地。鬼子龟缩在下面,就如同我们躲在阵地。”
一位兄弟笑道:“像,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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