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闾丘齐带上自己的行李包裹,到城外取了刀和马匹。
他们朝路边井营地走去,来到了路边井营地专门为贸易司开的一个门,门内就是贸易司的建筑。
这是专门为了方便外地商贩过来和延寿教的贸易司打交道而开设的“特别窗口”。
不设在曲阳城内,就是避免一些小一些的商贩还得把货送进曲阳城内,被城门税盘剥一次。
商人都精打细算,如果可以在延寿教的贸易司这里把货就卖给延寿教了,那他们更乐意价格喊低一些直接卸货拿钱了事。
闾丘齐等了一会儿,得知教主有空了,便跟着护卫从贸易司进入到了路边井营地的内部。
“嘿!嘿!嘿!”
闾丘齐的耳朵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声势浩大的训练声,精神为之一振。
这延寿教的主营地里确实藏着兵,听这喊声整齐的程度和中气十足的洪亮,显然不是临时拼凑的村民之流。
闾丘齐在脑海中计算着,深呼吸之后迈入了房间。
房间内桌子后面坐着延寿教的教主周宇,另一张椅子上坐着喝茶的看样子是一位护卫,除此之外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了。
闾丘齐心想对方居然没有搜自己的身,不怕自己藏兵刃进来行刺吗?
“鄙人闾丘齐,参见教主。”
闾丘齐不知道这里是什么礼仪,但他并不介意跪下来,朝周宇拜了拜。
周宇说:“快请起吧,坐。”
“谢教主。”闾丘齐坐下了半个屁股。
周宇说:“你昨天说自己有战马的生意跟我谈?那你昨天跟我延寿教巡逻队所说自己是兴汉逃兵的事,就不是真的了?”
闾丘齐点头:“是的,我的身份敏感,还请教主见谅。”
周宇问:“那你的真实身份是?”
闾丘齐用眼睛看向蜘蛛,意思是有人在这里,我能说吗?
周宇说:“但说无妨,这位是我的贴身侍卫,也是延寿教的副教主周知书。所有机密他都可以参与。”
闾丘齐赶紧对蜘蛛行礼:“副教主好。”
然后见蜘蛛没有什么反应,就下定决心地袒露了自己的身份:“我乃北原的汉人。”然后有些紧张的看着周宇的反应。
周宇当然不会有什么大反应,他连这家伙是兴汉军方的黑商人都猜了,怎么可能不猜对方有可能是北原国的人。
闾丘齐放了一部分心,继续说道:“北原十三胡,被兀里烈陛下统合到一起建立北原。但十三胡也有各自的利益,所以我家主人听闻兴汉安右道的延寿教缺马之后,派我为使者过来,愿意与教主进行战马贸易。不知教主会不会因为两国之间正在交战,而有所顾忌呢?”
闾丘齐不可能告诉周宇自己压根没有所谓十三胡其中之一的主人,他就是北原情报组织派来的。
把自己说成某位大人物做私活的,是为了打消周宇大部分的顾虑。
毕竟私对私和私对公,面对的风险是截然不同的。
周宇的食指敲了敲桌面说:“是否有所顾忌,取决于你们可以用来贸易的战马有多少,质量如何,贸易规模多大。若是零零散散的十几匹,我费那个功夫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闾丘齐暗暗咋舌,这位教主的胆魄确实非同一般。他似乎根本不把兴汉可能对他的惩治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