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她嘀咕了下,而后凑了上去,想吻他。
赵景修下意识的撇过头,伸手“不经意”的拂开她,拢了拢衣襟,道:“下次吧,朕今日有些乏了。”
贤妃受创,小嘴撇着,无限委屈,但还是规矩的躺到里面,内心嚎着,借口借口,都是借口。
哼,来日方长,她不急。
只要皇上今晚留宿在新月宫,第二天出去,她就倍儿有面子。
她很快就滚到里面自顾自的睡了起来。
她熏了香,略浓,面上还施了粉,点了唇,赵景修莫名有些排斥,所以她凑过来的一瞬间,他拒绝了。
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何脑海里想起了惠仪宫那位。
她侍寝从不施粉点唇,小脸素净的像是刚下的初雪,那么干净。
她的香也不浓,不像是熏上去的,倒像是自带的体香般,不让人排斥。
摇了摇头,赵景修闭眼歇息了。
第二日,赵景修早早的上朝去了。
贤妃殷勤起来伺候,然后去惠仪宫请安,请安的时候她故意装作腿软,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惹得剩下三位嫔妃各种眼光飘过来。
揶揄的,羡慕的,还有不甘的,德妃最不屑,显摆什么显摆,也不嫌丢人。
德妃和贤妃不合,是从小不合,谁知还被一起选进了宫,成了地位平等的人。
只有皇后娘娘,看不出喜怒,笑的格外温柔,甚至还关怀了几句,又吩咐了身边的婢女把圣上前两天赏赐的血燕拿些给贤妃,好好补补身子,又吩咐她可早早回去歇息。
贤妃得意,开心的道了谢,捧着血燕回去。
秦如凝又和三位嫔妃唠了些家常,然后遣散了她们。
三位嫔妃现在都没吃过肉,勉强统一战线,德妃酸溜溜的说,“不愧是皇后娘娘,心就是宽。”
独宠了一个月,贤妃刚刚又故意那般表现,皇后娘娘竟淡定至此。
淑妃摆手,“不心宽能怎么成,那位可是天子,三宫六院不是很正常,要我说,皇后娘娘这是聪明,越是表现的贤惠大方又懂事,越是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力的。”
良妃撇嘴,跟着苟同了几句,三人聊了会儿才散。
赵景修初登基不久,很多政务要忙,往往忙起来都不顾的吃饭。
今日一忙起来,又到了午时而不自知。
还是身边的冉公公适时提醒,“皇上,该用膳了。”
赵景修头没抬,批阅着奏折,嗯了声。
批完手里的这一本,他终于放下,移步用膳。
膳桌上,有一盅汤冬瓜排骨汤。
很清淡,不油腻,而且没有姜,他不喜欢吃姜,所以他一喝就知道是谁做的。
这些时日他吃饭的时候,膳桌上的汤总是没有姜的,而且变着花样熬的。
他并未叮嘱过御膳房不用放姜,知道他不吃姜的,只有她。
因为他在她宫里用膳时,从没吃到姜。
赵景修也不知道她何时发现他不喜吃姜的,明明他从来未曾流落出来过,于他来说,这种小不喜都可以忍,忍着忍着可能就习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