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平委屈巴巴的坐在卢府大门前的台阶上,想哭又哭不出来的表情实在是搞笑。一旁,卢政坐在门前的石狮子头顶,手里攥着一截细细的柳条。
“张顺平啊,你就说出来,不打紧的。现在已经骗不了我了,刚才你自己招认的。”
“少爷啊,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那为什么我问起此事,你直接就说出了迟立天的名字?”说罢,卢政又一次扬起了手中的柳条。
“我......”张顺平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良久,他愁眉苦脸的道:“其实我也是听我爹提起的,那时候我还小......”
“那也行,你只管说,至少比我知道的多!”
“......”
张顺平苦着大饼脸,攥紧拳头在腿上捶了几下,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要开口。
卢政顺着石狮子滑下来,道:“你等会儿。”张顺平懵懵的仰头,只见卢政钻进大门便消失不见了。
片刻,卢政抱出来一坛酒,“你讲吧,我喝点酒提前酝酿一下情绪,免得待会儿听到什么苦大仇深的往事之后,情绪不到位了耽误事。”
“昂......”张顺平讷讷地应了一声。
卢府大门前坐着两个少年,只见一个不停讲着故事,另一个被逗得哈哈大笑。夕阳西下,地上的投影越来越长......
良久,卢政终于停下了笑声。“按照常理来说,这段往事应该是一段仇恨才对呀。”
“少爷......这难道不算是仇恨吗?”
卢政侧头想了想,随即一笑,“倒也算,夺妻之恨也算是不共戴天了。”
“......”
张顺平对于这个迟立天所知也不算多,但是好歹是把事情说清楚了,卢政慢慢了解到了多年前的那点陈芝麻烂谷子。
大概是二十年前,那个时候卢政还没有出生,张顺平也不过才几个月大。
卢谓之刚刚搬家到金陵。按照张顺平地描述,他刚到金陵,据说知府都亲自远迎,这么高的地位,不知为何只是个闲官。
后来,卢谓之刚刚上任做闲官地时候,家里来了个朋友拜访贺喜,这位朋友叫迟行宣。
迟行宣不算正式官员,他是个商户。但有了钱之后,这人都想买个好名声,所以他花钱买了个官——员外,人都称他迟员外。这员外比闲官还次,而且一点实权都没有,就是朝廷官府圈钱的一种手段罢了。
迟行宣和卢谓之一顿谈天说地,无非是些祝贺仕途平步青云之类的话。再之后,两个人坐在庭院中开始下棋了。
卢谓之棋艺有限,总是被迟行宣压过一头。
天色越来越晚,迟行宣就准备回家了。卢谓之拽着人家不让走,称再来最后一局,并且还为此立下了赌约。
可谁都没想到的是,最后一局,竟然是卢谓之赢了。也可能是天色晚了,卢谓之悄悄耍赖,没被迟行宣发现罢了。毕竟他输了一整天,还是要挽回些颜面的。
按照赌约,迟行宣需要赔给卢谓之一个女人。
原本迟行宣以为不过说笑罢了,谁知卢谓之却认真的紧,还点名要迟行宣的五房——邵永梅。无奈,愿赌服输。
一直到卢谓之提出邵永梅的时候,迟行宣才发现自己是被这家伙给骗了。
卢谓之刚到金陵不久的时候,就提出过想把迟行宣的五房买过去。那时候邵永梅刚刚诞下一子,正是调养身体的时候,迟行宣也就没当回事。
不料,如今马上过去四年了,卢谓之仍旧惦记着这档子事情,并且还为此给他做了个局,把邵永梅为定为了赌注。
迟行宣再回头看棋盘,越看越觉得卢谓之一定是动了手脚,但是棋子早已散落一地了,这事情也就没处说理去。
就这样,卢谓之成功的将邵永梅骗到了自己家中,成了自己的二房。
古代丫鬟小妾之类的买卖是很正常的,送人的事情也经常发生,所以虽然邵永梅到了卢府,倒是不会因此影响了的他们哥俩的感情。
可卢谓之带走邵永梅的时候,她还有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这孩子自然不能过继给卢家,于是那孩子就继续留在了迟府,由迟府四房的蔡氏抚养成人。
邵永梅生下这个孩子,正是迟立天。当时他已经快五岁了,基本也隐约记得一些事情了。卢谓之躲着这个孩子,就是害怕他记起来当年的那些事情。
倒不是害怕迟立天报复之类的,他不过一个庶出而已。主要是......如今老了再回忆起来,总觉得有些臊皮,尤其是倘若被自己孩子知道,老脸更是有些挂不住。
据说当时邵永梅刚刚来到卢府,就怀上了孩子,可见年轻的卢谓之火气也挺旺......
只是那孩子没命来到卢家,邵永梅生产的时候大出血,不仅孩子没保住,就连大人也差点一命呜呼了。
所以,卢政这才能成为卢府的嫡长子。不然的话,他是不是长子还难说呢。
之后一直到现在,卢家就安竹青和邵永梅两房。而且邵永梅一个妾室,待遇和安竹青几乎等同。得亏安竹青识大体,不然卢府每日里就剩下鸡飞狗跳了。
翻出了这么一个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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