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另一边冲过来的费古和布和也死死抱住失去理智的蒋兴龙,将他向后拉。
在众人的努力之下,这场打斗才勉强平息下来。但交战双方的脸上都挂了彩。
元木槿拉着气喘如牛的丈夫,坐到餐桌另一边的沙发上,安慰着他,并用手帕捂着他脸上的青肿。
“泳心,有医药箱吗?”她对着跟过来帮忙的梁泳心问道。
“哦,有,我去拿。”
梁泳心站起身朝里屋跑进去。
在房间的另一边,除去帮蒋兴龙处理伤口的范芯儿之外,余下众人七手八脚地收拾着残局。就连最大小姐脾气的陆绘美也知道此时不能再任性了,正在帮着扶好椅子。
差不多之后,罗意凡第一个直起身子,整个过程中他似乎一直在思考着什么,这时候他突然开口说:
“大家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问,问题?”
“什么意思?”
陆绘美和布和紧跟着停下手里的动作,惊慌地反问。
其他人也停下来奇怪地看着他。
罗意凡环顾了一圈众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蒋兴龙的脸上,问:“蒋老板,您是第一个到达桥边的,您可以给我们说说当时看到的情况吗?”
“哦…好。”蒋兴龙此时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停顿了几秒钟之后,一边思考着一边说:“当时我一心想看看桥的状况,没有多考虑别的就冲了过去,我到那里的时候桥上一片浓烟,根本看不清是怎么回事,所以我蹲下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浓烟,结果看到桥面上居然不断地冒出火星。”
“是着火吗?”罗意凡追问。
“不,不是,我当时也觉得很奇怪,如果着火的话,会有那么浓的烟,火应该烧得很大才是,但完全看不见火苗,只有星星点点的火星不断溅出来。而且…雨已经下了一整天,不太可能着火的吧?”
“嗯,那你觉得会不会是烟雾弹呢?”
“烟雾弹?怎么可能?这里谁会带烟雾弹吗?而且有什么目地呢?”
蒋兴龙提出一连串的问题,并用眼睛疑惑地看向其他人。
其余的人被他问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一直站在一侧的布和若有所思地说:“绝不可能是烟雾弹,如果是烟雾弹的话桥应该不会有事的,但现在明显桥上的木板都爆裂开来了,整座桥的桥面差不多都毁了,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土炸药一类的东西。”
“那么,蒋老板,你到桥边时有看到烟雾底下的桥面有什么异常状况吗?”罗意凡问。
“没有……”蒋兴龙仔细又想了一下,肯定的说:“确实没有,那时桥面应该是好的,而且我也没有听到任何爆裂的声音传出来。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声音的话,我好像听到有很细小的“丝丝”声。”
听完蒋兴龙的话,罗意凡脸上的疑惑更深了。
“那就更不对了,”他说:“你们想,一般的炸药可能先起浓烟,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再炸吗?我一开始在房间里看到时桥上的烟雾已经多了,也就是说在蒋老板夫妇的汽车过桥之后没几分钟桥上应该就开始冒烟了。从我通知大家到蒋老板赶到桥边最起码也有两三分钟,然后再过了三四分钟我们其他人才赶到屋外,这时正好目睹蒋夫人失足的那一幕,再加上救援的时间,最短也有十分钟左右。对了,元老板,你看到桥面爆裂是在什么时候?”罗意凡转向元木槿问。
“嗯…大概是在你们把人救上来之后准备看看桥下蒋夫人的情况的时候。那时我们几个女人不放心,于是跟过来看看,我应该是走在最前面,走到一半时我就看见桥好像在炸,才大声喊你们的。”
“所以我觉得说是炸药也不通,除非有人先放了烟雾弹,再放了炸药。但是这里也有问题,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目地要这么干呢?这不是太麻烦了吗?如果放烟雾弹是为了把众人引出去,而放炸药是为了困住我们的话,你们不觉得犯人有些多此一举吗?他只要算准时间直接把桥炸了,这两个目地就同时达到了。”
“而且……”罗意凡停下分析,意味深长地逐一看着所有人,众人被他看得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我想说的是,不管桥上放的是什么,这件事很有可能是这间屋子里的人干的。也就是说,现在在这里的人中可能有一个或者几个正心怀不轨,寻机想对其他人不利。”
“不会吧?”听见罗意凡这么说,陆绘美吓得一哆嗦,双手不自觉地抱住了身体。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所有人都用疑惑、不安的眼神打量着别人,其中也包括罗意凡在内……
而且,似乎众人已经遗忘了,去拿药箱的梁泳心一直都没有再出现……
他到底去了哪里呢?
房子四周已经被黑暗覆盖,屋顶的吊灯也显得异常昏暗,就连人心都逐渐变得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