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关押他。只要法正开口钦点某寺关押,便是等于承认某寺的领袖地位。
法正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到:“阿弥陀佛,相信众位大师一定知道相国寺除了是我佛门领袖之外,还是皇家的寺院。老衲亦听闻相国寺被烧之后,官家曾下诏书捉拿许仙人,咱们不妨就将他交给官家,由官家定罪吧。”
众和尚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给官家虽然自己得不到,但总好过承认对方的地位,于是都点头到:“就依师兄所言,将许宣交与官家,不过为免他的同党营救,我们还是有守卫的必要。”
法正点点头:“好,众位且押着许宣跟随老衲,老衲设法联络上师师师侄,她与官家素有来往,就由她与官家交涉吧。”
一行人押着许宣浩浩荡荡去往皇宫。想不到法正居然有办法联络李师师,可惜自己此刻被制,不然定要向他逼问出李师师的下落。
张玉堂这两日四处奔走。房子的事情算是暂时定下了,但他在京城举目无亲,虽然手上有许多钱,但短时间内又如何能找到许多可信任的人替许宣收集各类讯息?
这一****正在街头四处闲逛,想认识几个投缘的人。可惜听闻鞑虏要攻过来了,街上行人多是行色匆匆,又哪里能看到合眼缘的。
正漫无目的的走着,忽地街边的乞丐伸长腿,将他绊了个趔趄。他转过头来大声喝到:“好你个乞儿,竟敢绊你张家少爷。”
乞丐拢了拢披散的头发,咧嘴朝他笑了笑。
好眼熟哦,张玉堂收起怒意习惯性的歪着头想了想,忽地欢喜到:“啊,你是前辈,是许宣师兄的师父。”
乞丐正是林灵素,他慢慢起身暼了张玉堂一眼,淡淡到:“你既然叫许宣师兄,那怎么还称呼老夫为前辈?”
张玉堂‘啊’了一声眼珠转了几转,随即躬身行礼到:“徒儿拜见师父,只是师父为何做此打扮,倒显得徒儿有多不孝,令得师父流落至此。”
林灵素淡淡一笑:“说的你很孝顺似的,”顿了下又说到:“不过这无关你是否孝顺,只是老夫习惯此打扮,无拘无束的,很轻松。”
“哦,”张玉堂想套个近乎,但林灵素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问到:“老夫且问你,你常在这街上闲逛,所为何事?”
林前辈既然是师兄的师父,那师兄的事情亦无不可对他言明,况前辈修行卓绝,亦曾任国师,交游当比自己广阔得多,如今遇到难题,正是寻求他帮助的时候。
张玉堂想了想,说到:“回师父的话,只因师兄需要些专一打听讯息的人,方便将来办大事,他将此事交托于我,眼下整个汴京城人心浮动,根本寻不着办事的人,徒儿正在发愁呢,是以到街上闲逛碰碰运气,不期竟然遇见了师父。”
林灵素点点头,捋了捋长须到:“这个有何难,老夫在京城还认识些人,倒可以帮到你。”
张玉堂大喜,执礼到:“多谢师父。”
林灵素神秘一笑:“这有何谢的,将来你要谢我的多呢。”
张玉堂有些疑惑,林灵素解释到:“老夫观你天资不错,况你与老夫也有些缘分,自今日起,老夫便亲自指点你修行吧。只盼你努力用功,将来与师兄也好有个照应。”
“啊,徒儿诚挚的感谢师父。”张玉堂乐得都有点合不拢嘴了。
林灵素微微一笑,并未答话,他教张玉堂修行,自然也有他的打算。
许宣虽然恨佛家,但性子太优柔,恐难成大事。张玉堂虽与佛家无怨,但只要许宣有怨,出于同门之谊,他定会出手相助,到时候闹起来更好看。
还有更重要一点,许宣不知从何处学来的火龙之术,修行的精进速度简直令人吃惊。为防止将来他尾大不掉,得养个张玉堂来防着他。